一枚一元硬币“当啷”一声掉在茶几上。
温斯言低着头温声对阮夭说:“夭夭,花心可不好。”
他用一只手盖住了那枚硬币,苍白手背上浮着浅青色的脉络,在灯光下越发显得像雕塑一般,冷冷的,仿佛没有温度。
“就让它来决定吧。”温斯言弯着狭长的凤眼,把那枚硬币重新攥在掌心,变魔术似的在阮夭眼前晃了一下。
“字是林悬,花是楚凌衣,夭夭你要自己来,还是我来?”
阮夭不想伸手,把手指藏在蜷起来的膝盖窝窝里。
温斯言就很没办法似的摇了摇头,说:“要是夭夭两个人都讨厌的话,老师也不是不可以辛苦一点。”
阮夭不说话,他害怕温斯言的亲昵,拼命地撇过脸去。
“统子哥,我们有没有什么技能可以直接制裁这个坏蛋哇?”阮夭在意识海里的小人泪眼汪汪的。
系统递给阮夭一条小手绢,心虚得机械音都飘忽了:“我们的权限还达不到开启大型杀伤力技能呢。”
“而且就算给您解开禁制的话,根据您的妖族谱系,您并没有可以强大到shā • rén的技能呀。”系统为难地小小声道。
阮夭动作一顿,委屈得连眼泪都擦不下去了。
知道我很弱了,气氛都被破坏了谢谢。
“那就只能智取了。”阮夭攥拳。
系统完全相信自己的宿主,斗志昂扬地绕着阮夭的意识小人转圈圈:“加油加油,宿主大人就是最牛的!”
“你是骗我的吧?”阮夭扭过脸去,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微微颤动的眼睫乖巧地垂落,开口的时候嗓音带着一丝恐惧平息之后的沙哑。
他这个样子太过乖觉了。
和温斯言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好像完全是两个人。
那个高高在上的百无聊赖地坐在废弃课桌上的少年,艳丽、危险,和这个橱窗里的瓷娃娃完全是两个极端。
要是阮夭知道他心声的话说不定还会谢谢他,毕竟这是除系统外第一个这么肯定他演技的人类。
温斯言笑容未变:“夭夭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要是能一直一直这么乖就更好了。
阮夭胆子小,面对变态shā • rén犯的时候明明眼眶都吓红了,还要努力抑制住自己小猫一样的细细的哭腔:“你已经把杨熙宇杀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温斯言叹了口气:“我说了杨熙宇他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那也肯定比你好。
阮夭眼神显然不信,他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是很抗拒别人接近的姿态。
温斯言手下没有停顿地迅速调出了几张照片。
阮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