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比不上他了,他寒窗苦读二十多年,到底哪里比他差了,怎么样样都不如他?
“陶大少爷好厉害,说要中头名果然又中了头名。”李大丫兴奋地喊道。
中了解元,意料之中的事,苏青宁紧绷的心神终于松了下去,犹如心头一块巨石落了地。
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因何缘由,苏青宁竟然已经对陶华宁的事情如此上心了。
她反应过来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很快她便为自己找到了牵挂他的理由。
如今她家跟陶华宁的生意往来越来越多,合作的项目也从一开始的镜子到现在各种各样的东西。
陶华宁能好,她当然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兴奋过后,苏青宁立马请李耿和李大丫着手准备送到陶家的礼物。
糕啊粽啊,糖啊粑啊,还有笔墨纸砚什么的礼节性的礼物是少不了的。
另外苏青宁这段时间亲自做了一支玉质的毛笔,用紫檀木的盒子装了,一并送过去。
这是她早早便备好的,玉是暖玉,是她花了大价钱从滇地那边来的客商那儿换来的,很少见,再加上她亲自打磨配毫。
而且还在笔杆子上用刀尖刻了一个宁字,这代表的既是她的名字宁,也代表的是陶华宁的宁,可谓独一无二,其价值非同一般。
李大丫在收拾的时候突然把它拣了出来提议道:
“小姐,这个还是等到陶少爷来咱们庄子的时候你再给他吧,不然他又问你要礼物,你怕是拿不出来。”
苏青宁一拍手,李大丫说得很对,根据这么多次的经验,陶华宁要是回君山了,必定要往他们庄子里走一趟,伸手问她讨要礼物。
“你提醒的是,把它单独收藏到我的房里,待他问我要再给他。”
苏青宁说着想起了陶华宁每回朝她伸手要礼物的模样,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偏生她现在还真的亲自把陶华宁这毛病给惯起来了。
每逢遇上他生辰或高中这类喜事,她都习惯性地想着记着,给他把礼备着。
其他的礼便交由苏大海带着李耿一块儿给陶家送去。
毕竟自从与陶家扯上关系后,每逢年节陶家的礼从来都是准时到达葡萄庄,这次是陶家的大喜事,苏大海自然该亲自跑一趟。
苏青宁打点好后,突然想到丁文山闯入后院之事。
她把看门的秦草根唤来,询问是谁把他带进来的。
按理说这样的人要是独自来的话,根本就进不了他们家院子。
“丁举人?大小姐,小的不晓得了,小的一直守在门房里,莫的看到他进来,看到了也不得让他进来。”秦草根老实本分,但看了这么久的门,倒是也有几分见识了。
苏青宁想了想,意识到丁文山有可能是做过伪装的,便换了一种说法问今天下午都谁来过?
“来的人还有点多,大小姐你莫着急,容小的些时候仔细想一想。”秦草根有些着急了,生怕自己想不起来耽搁了苏青宁的事情。
但越是着急,他就越是想不起来。
回忆了一下,好像要么是村子里的亲戚,要么就是庄子里的人。
苏青宁想了想,这里面好像也没有几个人可能带着丁文山来,而她现在也不可能挨个去他们家中打听,这多少有些不方便。
她想了想敲敲桌子,问秦树根会不会写字儿,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干脆拿出纸和笔,列了一个类似于现代来访客人登记表。
让他回忆起一个就写一个。
折腾了好一会儿,苏青宁捋出了一个来过她家,而且很有可能带着丁文山一起进来的人——苏绿宁。
她是来找于氏来学打毛衣的,据秦树根说她不是一个人来的,领了一个戴着大草帽的人,说是她弟弟。
秦树根想着大家都是亲戚,不好拦了到时候给主家身上招黑,所以没敢拦,但一直仔细盯着,瞧见没出什么事,这才放松下来。
苏青宁眼眸轻转,说到底这事儿秦树根倒也没错,根子还是在苏绿宁头上。
苏青宁眼眸微沉,捏了捏手指,只听见手指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秦树根打了个寒颤,双腿一软差点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