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宁生怕自己的判断影响陶华宁做事,便强此将此咽了回去。
只悄悄让三丫以后多多注意毛文的行踪。
只是两个人从下午等到黄昏,再到天黑,却一直都没能等到小丫环花儿回来。
派人去找却被告知花儿自知罪孽深重,离开了。
“她怎么可能离开呢,她不是县衙里买来的奴婢吗?”陶华宁不解。
苏青宁却道她让李大丫去查过县衙后院的奴婢的卖身契,独花儿是不在此内的。
“看来咱们错过了查询此事的最佳时机,也同时错过了一个最好的当事人或者知情人。”陶华宁有些失望地捶着桌案,满脸抑郁。
苏青宁倒是还算镇定,其实当时在看到孙不二的眼神时,她就已经预料到了。
他们两个人在做那事之时,因为太过畅快所以说出来的事儿还不少,他们应该也能想象得到,若是花儿落在他们手上,那必定会被审问,所以一去不复返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知道此事无望后,陶华宁也不多想了,看向苏青宁,眼神渐渐变得温柔,他又想要旧话重提。
苏青宁一见连忙以天色已黑为由转身跑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她走后不久,陶华宁准备好了一个檀木盒子,本想去寻一寻苏青宁,他从京城带着的礼物一直未曾送出去,而且还有话一直未曾说出来,此时觉得很有必要说一说,只是刚刚拉开门就来迎来了毛文。
“陶大人。”毛文一如既往地知礼谦逊。
“毛主簿不必多礼,夜深至此,所为何事?”陶华宁有些疑惑,紧了紧手中的檀木盒子。
“下官夤夜至此,确实有要事禀报。”毛文严肃地道。
陶华宁下意识直起了身子,回身坐下。
他从见到毛文起就对他印象还不错,觉得他这人看着虽然长相普通,但一双眼睛还算正直,应当是可信之人,他也有意拉拢他好一起对付可恶的孙不二。
故而对他的来访还是很重视,这边招呼着他坐下,那边还赶紧让陶甲上茶。
“大人,我此行是为孙县丞而来,他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一桩事情想要急于跟大人汇报。”毛文小心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瞧见没有外人才道。
陶华宁心里紧了紧,他现在正是关心孙不二消息的时候,当下催促道:“请说。”
“孙不二竟然跟前前仁县令大人留下的通房丫头花儿有染,听说今日竟然在花园子里野和,实在是太过分,太肆无忌惮了。”毛文义正言辞地指责孙不二的恶劣行径。
又说起他今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揪住他的小辫子说事才勉强把他劝来道歉的。
他说的那叫一个真诚,陶华宁没多想就认同了他的话,不知不觉地顺着他的嘴说起了今日下午他听到的事,然后问起前面三任县令猝死之事。
“最先是一位秦大人,他是去鄂州府叙职时因为喝多了酒掉进明湖里被淹死了。后来是一位姓苏的大人,他来自京城,连续考了两次会试都没中,只得了个举人的身份找人活动了一下分派到了这里。
也是没过多久就没了,说是马上风,哎,这个下官也不大清楚。得问他留下的那位通房丫环花儿。
哎,这就是与孙县丞厮混的那个女人。这其中的事情谁说得准是什么样的。”
“那第三位呢?我听说他是刚到县衙,屁股还没坐热就没了。”
“没错,半年前东山闹土匪,他想要立此大功,就带着县衙里的衙役去找土匪,这,这哪里打得过,李大人就这样没了,哎,当时我为了救李大人,这胳膊这儿还挨了一下。”
毛文说着落下了眼泪,后悔自己没能劝住李县令。
“还去外面抓土匪,我看这安定县里最大的土匪就是孙不二。”陶华宁气大了,一手拍在桌案上。
毛文惊讶地看着陶华宁,呃,他知道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大家都熟睡了过去。
翌日一声惊叫响起:“啊,陶大人,陶大人不见了,快来人哪,陶大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