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沈昀伸手,意思是要密信。
“未及提防,毛家所抄密信尽数被贼人连夜烧毁。如今我手上证据全无,也是奈何他们不得。”
“糊涂。”沈昀斥了一句,就安定县那个德行,他在搜到那么重要的密信后居然还能稳得起,不知道找个靠谱的人把信藏着。
大好的对付蓬莱阁的机会就这样稍纵即逝了。
对于这一点陶华宁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告诉沈昀,就算那些密信还在证明了蓬莱阁跟毛文之间有勾结,他们也动不了那处一根手指。
沈昀挑眉:“此话怎讲?”
“没什么,不就是后台够硬嘛。”陶华宁正色道。
专心公务的他恍然又变回了从前的他。
陶甲看得激动不已,瞧着沈昀的目光极其复杂。
自家少爷变成如今先前那般模样一开始是因为他,而现在变回从前也是因为他,他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谢他。
沈昀倒干脆:“既什么都动不了,你且下船。”
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还得看着碍眼睛,不如趁早离去。
“我不下。”陶华宁坚定地拒绝,他就要在这里陪着苏青宁,当然表面上的借口当然得有:
“上官途径本地遭遇刺杀,乃是下官治地不利,理应亲自带人护送,以期把大人安全送离。”
这个借口找得好,沈昀竟一下子找不到他的破绽,哼了一声道:
“你的治地是安定县,出了这里,我看你还找得到借口留下来。”
陶华宁没说话,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昀离开他身边时,嫌弃地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胡须和凌乱的头发,皱了皱眉不客气地道:“蓬头垢面,哪里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也不怕把人吓到了。”
陶华宁探手摸了一把嘴角处的胡茬,硬硬的实在刺手,还有些散落在一旁的胡须乱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