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嘛呢,你别嘴没个马逼大,可好说个刮逼话,听话不听音,乃求不经心。这城里头谁他娘老子的屌他?”
“嘿,你这老小子,我这还真是老公公背儿媳妇儿游五台,出力不讨好了。我不是怕你吃多了酒醉倒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嘛。”
两个人说着话,开始激动得声音很大,到了后面大概都有些清醒了,不约而同地把声音压了下去。
陶华宁听不见了,苏青宁倒还听了一嘴,不过都是些骂大同守将黄皮兴的话。
说他胆小懦弱,说他有屌没胆,说他就是只老鼠……
反正有很多话都是用的他们本地话在骂,说得太快,苏青宁差点没跟上。
但中心意思大概是明白的,反正他们就是对黄皮兴极其不满。
还有大同城和城郊百姓如今陷入的苦难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边疆居然出了这样的守城将军,真是大同之悲,百姓之苦,朝廷之难。”苏青宁忍不住感慨。
要知道黄皮兴这样做,迟早会把北狄人的胃口养大,总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满足只是抢掠大同城周边的小城镇和村庄。
毕竟有钱有物的人全都聚集在这大同城中。
要想抢到真正有意义的东西,那就必须得进城去。
这次苏青宁算是深入过敌后了,看到他们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好,但他们的将士都在积极的训练备战,以呼延协律的野心,他很明显想要提升己方军队的力量,然后一举拿下大同城。
甚至他们的目标也有可能远远不仅仅只是大同城。
而是隐在这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后面的其他的大城,甚至有可能是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北狄的野心……
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举动。
但苏青宁已经记起来了,书里曾经大约描写过几场北狄人进攻大梁的战役。
大梁可谓节节败退,竟让北狄一口气攻到了京城脚下,把昭平帝围困在京城整整七日。
以前苏青宁觉得这些事情在过遥远,跟她没有关系,她犯不着去管,但现在不同了。
不说她住在京城,她的事业也在那里,就只说北狄人心狠手辣,南侵的一路上不知道杀了多少大梁人,让多少个家庭破碎,让多少人流离失所……
苏青宁想想心里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堵,堵得她难受,堵得她心口子疼。
她想也许她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用她知道的东西。
“这个黄皮子怎么能这样,难道就没有人能够管管他吗?”
她恨得牙痒痒,手指紧紧握住筷子,但很快又松开,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吃东西的谷欠望。
满心里想着的就是如何把这个讨厌的黄皮子给拉下来。
很意外,苏青宁震惊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她刚刚居然生出了要除掉大同守将黄皮兴的想法。
“黄皮子,你这名号给取的,倒是与他的为人极其贴切。”陶华宁察觉到她情绪的失控,握住她的手,讲着笑话岔开这事。
“宁哥儿,你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苏青宁没有挣扎,陶华宁的手心很软很暖,让也情不自禁流连其中,他会给她力量,让她心情愉悦,暂时摆脱掉她因为对黄皮兴突然间生出的憎恨与恼怒。
“如你所说,就像东北一带时常出没的黄皮子一般,狡猾,小气,记仇,但是真正的本事没有,只会给上面的人灌mí • hún汤,送礼。
他是个武将不如说是个地痞牛氓。兵法阵法,一概不知,溜须拍马别人骑马都追不上!”
“这样的人怎么能担此重任。”
大同城,这里可是北边的一道很重要的防线。
这里一旦失守,那大梁的半壁江山都有危险,就像书里写的那样。
“上头就是发现了有问题,这才派曹大人下来巡查,没想到他们狗胆包天,连曹大人都敢动手,制造了好一出借刀shā • rén的戏码,不过幸好上次有你。”陶华宁看着苏青宁,满脸深情。
上次要不是青宁刚好识得那扮做劫道的北狄小王子呼延协律,曹大人的命恐怕保不住。
苏青宁紧了紧眉头,她脑子里刚刚有一个信息一闪而过,她好像要抓住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