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低头。
他的心脏，已被一柄匕首洞穿。
接着，他僵硬转头，发现不知何时，他身后竟也出现了一个凌云。
“不！”
这一次，陈宁真正发出了绝望不甘的低吼。
他的保命底牌，连半步法相攻击都可以抵挡。
但这底牌有一个限制，就是一次性只能抵挡一个地方。
当凌云攻击了他的眉心，金光跑去防御他的眉心，便无法再防御他的心脏了。
同时他没想到，凌云会有分身术。
他是五皇子，见识自然不是寻常武者能比。
看到另一个“凌云”时，他一眼就看出是分身。
可按道理，他应该已经骗过凌云。
凌云明明能从正面击杀他，为何还会施展分身，从背后偷袭他？
对方这样做，似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已知道他底牌的底细。
但这更难解释。
他这底牌，只有父皇和母后知道。
连连贺炼都不知。
凌云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凌云其实是父皇的人。
而父皇真正心意，是想杀他？
由不得陈宁会这样想。
毕竟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凌云会拥有时间至宝，能够让时间倒流。
这些想法，让陈宁神色愈发绝望和痛苦。
“父皇，为什么？”
他痛苦的说道。
不远处。
贺炼本来还目眦欲裂，极度疯狂。
听到陈宁临死前这痛苦的话，他身躯猛地一震！在他看来，人在临死之时，没必要说谎，说的话也必定是最真实的。
而陈宁临死时，竟在质问陈皇。
贺炼是聪明人。
聪明人往往容易多想。
通过陈宁这句话，他立即想到了很多，同时自认为明白了很多事情。
很显然，陈宁这样说，肯定是临死前发现了某个真相。
再仔细一想，陈宁明明有半步法相级保命底牌。
结果居然还是被凌云击杀。
这真的细思极恐。
“陛下，是陛下要五殿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