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驻守西北时,有一年辽军来犯,西辽太师亲自挂帅,孙儿不敢等闲视之,亲自出城迎战,最后虽击退了辽军,自己却也中了箭。”
“那羽箭扎在心下三寸处……”
心下三寸!
花厅内的众人俱都低呼出声。
心下三寸中箭,可想而知是何等凶险!
邵老太太后怕地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竟也瞒着家里!每每来信,总是说西北风光如何地好,说你的职守如何地清闲,果然都是哄我老婆子的!”
宣宁郡主也急道:“就是!心口是什么地方……”
想到儿子曾心口中箭,宣宁郡主不忍再斥责他,转而呵斥容钰道:“北城不愿长辈担心,所以瞒而不报,你怎么能跟着犯糊涂呢?!”
“再说,西北那不毛之地,有什么好的医者,又有什么好的药材?!”
“定是当时救治不力,伤及根本,这才……”
说到这里,她倏然停住了。
伤及根本……
邵北城接道:“并非是救治不力,而是那箭镞恰伤及心脉……”
“血自心生,心脉受损,血气便不足,便……子嗣艰难……”
血自心生,这是人人都知晓的医理。
心脉受损,血气自然会受到影响。
进而影响子嗣……
听着颇为在理……
宣宁郡主直直地看着邵北城,一头歪倒在地,生生晕了过去。
花厅里立时喧闹起来。
邵老太太先吩咐丫鬟把宣宁郡主搀回房,又命卫氏和关氏开库房取老参、熬参汤。
邵北城则匆匆去隔壁医馆请穆临渊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