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过来人，且见多识广的叶茶，已经知道叶小川在这些红衣弟子的身上做了什么。
叶茶沉默了。
纵然是他，也感觉有些畏惧。
他很崇拜个人英雄主义，也非常相信一个团队，只需要一个至高无上的领导者，其他人只要服从就可以了。
他也一直在教导叶小川，别让红衣弟子与外面的人过多的接触，让红衣弟子成为叶小川永远的死士。
可是，当他真正意识到，叶小川这些年来在这群红衣弟子的脑袋里做了什么事情后，他还是害怕了。
这些红衣弟子，严格意义来说，已经不是完整的人。
他们只是没有思想的傀儡木偶。
能做到这一点的，三界之中唯有梦魇兽。
当年叶小川将天书第四卷里的心灵幻术剥离出来，融入到九天时空法阵之时，并没有考虑的太多。
只是觉得心灵幻术很难修炼。
但是大脑袋却是打着包票，说没问题，只要它出手修改一下这些弟子的思想与记忆，几千人一起催动心灵幻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时叶小川没多想，就将此阵传授工作，全权交给大脑袋与王可可负责。
从此以后，麒麟山鬼玄宗弟子，不论是几千人，还是几万人。
最终，都变成了一个人。
于是乎，这群孩子就变了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木偶。
叶小川早就发现了弊端，和王可可与大脑袋深谈过几次。
他曾和王可可商量过，要不要让大脑袋，将这群红衣弟子变成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正常人。
大脑袋是兽妖，它没有人性，并没有觉得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妥。
王可可虽然爱惜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这些弟子，但是他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就这样吧。
鬼玄宗未来要面对太多强大的敌人，现在的鬼玄宗弟子，思想统一，宛如一人，能发挥出超强的战力。
如果让大脑袋将他们又变成了正常人，战力势必会大减。
王可可打算，等鬼玄宗大业完成之后，再让大脑袋施法不迟。
这是叶小川一直不敢面对的阴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