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转头，深深的凝视着妖小鱼。
妖小鱼也在凝视着他。
二人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又同时移开了眼神。
妖小鱼知道叶小川想问什么，但叶小川如今的身份，让妖小鱼不敢对他透露的太多。
尤其是关于玉机子吸收阴煞邪气的事情，这是捅破天的大秘密。
她可以告诉云乞幽，让云乞幽帮忙出手。
但此事，妖小鱼是绝对不可能告诉叶小川的。
万一叶小川利用此事做文章，人间可就完了。
妖小鱼不敢冒这个险。
其实妖小鱼是多虑了，早在数年前，叶小川通过扬子江流域屠村事件，已经猜到此事与玉机子有关系。
不过，叶小川还是比较顾念大局的。
他并没有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他和天师道与迦叶寺的高层一样，都选择了保护玉机子。
不是为了玉机子，而是为了天下的芸芸众生。
短暂的沉默之后，妖小鱼再度开口，道：“你身体的叶茶的魂魄，似乎并不像世人因为的那么的强大。”
叶小川一愣，叶茶也是一惊。
妖小鱼看穿了一人一魂的心思，道：“叶茶，你能在圣殿镇住圣火教的那些高手，也算是侥幸啊。
不过你胆子还真大，就凭这一缕残魂，竟然敢带着叶小川去圣殿，还在玄火殿中当众现身。
郭璧儿，贺兰女等高手，应该都能看穿你的魂魄其实很弱小。
你们能从圣殿全身而退，也算是命大。”
叶茶的声音忽然响起，道：“阁下是谁？”
妖小鱼道：“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吗？八百多年前，你与苍云门的蔷薇仙子在后山私会，那时我们见过一面。”
叶茶吃惊的道：“你……你是当年看守苍云门祠堂的那个老人？你还没死？”
妖小鱼咧嘴笑了笑，身子缓缓的转动，从一个满脸皱纹，身子佝偻的老太婆，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年纪很轻，双腿又长又直的绝世大美女。
通过烛火的影子，可以清楚的看到，倒映在墙壁上的样子，不是单纯的人的影子，在窈窕身影的股后，竟然晃动着好多条长长的影子。
那是尾巴！
叶茶数了数，骇然道:“十二……竟然是十二尾天狐！你是天池妖小夫的什么人？”
妖小鱼道：“看来叶小川并没有告诉你啊，小夫是我的女儿。”
叶茶见多识广，立刻知道眼前的这位十二尾绝世天狐是谁了。
他缓缓的道：“原来……原来你就是人间传说中的妖小鱼前辈！没想到啊你并没有像传说中那般的死去，这数千年来，你竟然一直隐居在苍云山！而且你已经突破了九尾天狐的桎梏，凝聚出了十二尾！
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人间修真者的须弥之境！”
叶茶在世的时候，当时妖小夫早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九尾天狐。
当时人间只知道有妖小夫，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妖小鱼的名字。
叶茶之所以知道妖小鱼，是因为他与妖小夫乃是故交，曾经见过几面。
也正因如此，当年妖小夫很快就认出了挂在叶小川脖子上的古玉乃是叶茶的长生珏。
当年叶茶听妖小夫说，她母亲妖小鱼爱上了一个人类男子，自断九尾，化为凡女，早就已经身死魂灭。
叶茶没想到，妖小鱼一直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