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煜开口否定了楚子铭的妄想:“回到过去,这一行为本身就会对已经发生过的事物产生影响,哪怕我回到过去后什么都不做,只按照原有轨迹将既定事实再做一遍,事物的走向仍然会产生偏移,这是一种蝴蝶效应……并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楚子铭对蝴蝶效应这一说法还是有概念的,因此很紧张地问道:“那会对小煜你自身有影响吗?”
“不会,只是对别人有影响。”竺煜摇头,“我只不过是把已经做过的事情再重复做一遍,就是会觉得有点烦,因此通常情况下,我不想干这样的事。”
楚子铭懂了。
雨佑霖坐在那边敲敲桌子,补充解释道:“除了前往过去,小煜还能夺取或赐予其他生物及物质的时间。”
“就像你刚刚看到的,我的枪和子弹都被小煜夺走了时间,于是它们就化为灰烬了,它们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存在的时间被‘耗尽了’。”
听雨佑霖说到这里,楚子铭似乎恍然大悟明白了什么,猛地扭头望向雨佑霖:“你之前说你和小煜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比我想象的还久。这话的意思……所以小煜也给过你‘时间’对吗?”
“是啊。”雨佑霖笑,“我获得了永恒的时间,因此我现在永生不老了。”
楚子铭又有点嫉妒了,完全不理解竺煜为什么要给雨佑霖以永生!大概是先入为主,雨佑霖给了楚子铭捉摸不透的不好印象,因此他困惑地望向竺煜,无声向竺煜提出质疑。
竺煜秒解读了楚子铭的意思,回答说:“有限的时间……与永恒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子铭,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很多很多时间,把你的寿命增加到几百年、几千年。但这种有限的时间并不能减缓你的衰老,你还是会在七八十岁的时候步入老年状态,并且还会维持着这个老年状态存活百年千年,我想这绝对不是大部分人想要的永生。”
“为了让你真的能保持年轻不老的状态永生下去,我必须要给予你‘永恒的时间’。”竺煜皱着眉毛纠结,“然而,永恒时间不像有限时间那么好获得,想要获得永恒,你就必须经受考验。”
“什么考验?”不得不说楚子铭是有兴趣的。
可竺煜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竺煜默默无言,只用漂亮的黑红眸子盯着楚子铭看,他这双眼睛实在是漂亮极了,被他这么盯着,楚子铭禁不住屏息,和竺煜对视。
片刻,竺煜才开口道:“子铭,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我……”楚子铭张嘴想说什么。
却又被竺煜立刻打断,竺煜继续道:“真的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这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所以不要那么快做决定,我可以给你很多时间考虑,如果……到头来你还是无法接受……”
竺煜压抑住内心翻腾的疯狂,颤抖着说:“如果你无法接受,我也会安静选择放开手的。”
哪怕再不情愿,我也会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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