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热干面一杯豆浆,呼呲呼呲下肚杜陵觉得真乃人间美味,咬着吸管的庞轩望着对面的邮政储蓄喃喃道:“你还真在这上班啊!那你开始说的家庭地址都是真的?”
抹干净嘴巴杜陵撇撇嘴:“你以为呢!”
庞轩嘿嘿一笑:“算了,我的电话也告诉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我,我要去查查救我的那位存在,如果查到什么也会跟你联系的,还有别去招惹那位美女,我也不确定还是不是她,走了啊你结账。”随即起身潇洒离去。
杜陵付完钱拿着豆浆走到单位,透过大厅的橱窗玻璃徐冉笑颜如花的正接待一位客户,杜陵慢悠悠的向着后方的分理处走去视线却没有离开。递给客户一支圆珠笔后,徐冉转过头笑容褪去满脸冰霜的看着杜陵,黑色的瞳孔猛然缩小变形,虽然离得较远还隔着玻璃,但杜陵确信徐冉的双瞳在一瞬间变成竖形的蛇眼,浓浓的恶意刺激的杜陵把手上的一次性杯子都捏破,慌忙处理流到身上的豆浆再抬头时徐冉依旧在热情的接待客户。杜陵想着庞轩的警告,忍住去询问的冲动快步走进分理处。
握住桌沿的手不住的颤抖,眼角的血管都凸起来,徐冉极力的压制身体里的那个不停嘶吼的声音‘咬断他的脖子!吞下他的内脏!’,面前的中年妇女握着笔诧异的看着这位银行女职员略微不正常的举动,刚想起身离开徐冉抬起头双眼如蛇盯着中年妇女“坐下、不要说话签下这份保险,交给我。”中年妇女略微恍惚随即提笔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高耸的公寓大楼贤惠的妻子刚送完孩子回到家,脚不离地的开始收拾起屋子,收起孩子胡乱丢弃的玩具和手工作业、拿起吸尘器清理地面、擦拭墙上的装饰品,嗯?这是什么?哦对了以前去欧洲旅游时丈夫在当地买的纪念品,怎么会放在这?肯定是孩子从哪拿出来玩的,看着怪吓人的收起来吧。黑色的木质雕像,表面雕刻着似乎是长有一大团触须的巨大眼球,丈夫当时嘀咕着是不是太阳还遭到自己的嘲笑,伸手从电视旁的装饰栏上拿起就要收起来,最终却放在了电视上的电视墙上,算了就放这吧!。女人继续在屋子里打扫着,但是头部却一直在盯着电视上的怪异饰品,无论去哪里打扫都扭着头盯着它。时间不断的流逝,女人早已停下手里的活计,坐在电视对面的沙发上目光呆滞却面颊带着笑容。随着一阵手机铃声的响起,女人机械的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老师询问女人什么时候来接孩子,女人这才恍然回神,连忙道歉匆匆起身打开大门,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迅速忘却迷茫的关上门。
欧洲的边角英国,伍尔弗汉普顿的普通咖啡馆内一个中年男人不安的坐着,不多时咖啡馆外停下一辆保养如新的银云,司机快步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一位灰白头发的中年人从中下车,在咖啡馆门前站了一会才推开大门。不安的中年人望着来人紧张的站起身,灰白头发的中年人面带微笑的来到男人面前伸出手:“很荣幸见到你,科瑞尔先生,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些许紧张的科瑞尔连忙伸手与灰白中年人握了一下:“当然可以,戴维斯先生!”
戴维斯先生身体笔直的坐在座位上富含磁性的声音轻声问道:“科瑞尔先生,很抱歉让你赶来这里,我在这里还有些琐事无法脱身,只能让你来这里了,你有东西要交给我吗?”
科瑞尔不安的神情有些激动双臂放在咖啡桌上身体前倾:“当然,戴维斯先生,我有一本书我从去世外祖父的遗物里发现的,有人联系了我说您可能会感兴趣。”随后慌张的从桌子下拿起一个长方形的布袋放到戴维斯的面前。
戴维斯先生略微皱着眉头打开布袋,一本沉重铜框装裱的巨大书本放置在咖啡桌上,打开侧面的皮质扣带,戴维斯慢慢的翻看随后合上,手掌在皮质封面上摩挲着拉丁文注释的封面缓缓的低吟着‘Glaaki’。科瑞尔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生怕出现意外。
随后戴维斯先生面露温和的笑容说道:“那么科瑞尔先生你希望得到什么呢?”
科瑞尔面露喜色心里的担心终于放下了:“我急需一笔钱,当然不会太多12万(欧元)就可以!”
戴维斯没有着急答复反而问起了无关的事情:“亲眷之人的遗物沦为金钱的置物,科瑞尔先生你的不安是否由此而来。”
科瑞尔不安的神情增添了窘迫:“我的女儿患上癌症需要这些钱治疗,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您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戴维斯笑了笑更为温和的说道:“当然!当然!我对你的取舍充满钦佩!12万,你可以在任何一家银行兑换。”戴维斯掏出一张支票写上金额推到了科瑞尔面前。
科瑞尔激动的拿起支票不断的感激戴维斯先生,戴维斯摆了摆手对着科瑞尔问道:“科瑞尔先生你相信神明吗?”
科瑞尔散去不安:“是的戴维斯先生,我每个礼拜都会去教堂,我们全家都是主的信徒!”
戴维斯将书籍重新放回布袋内随即说道:“我有一个提议,科瑞尔先生如果你同意的我会直接向你的银行账户打入15万元。”
科瑞尔疑惑道:“什么样的提议?”
戴维斯起身来到科瑞尔的身边表情越发的和蔼:“很久没有见到像你这样为了家人付出一切的人了,这附近有一处教堂今天是星期五,我希望后天早上我们能一起参加礼拜。”
看着科瑞尔困惑的表情戴维斯接着说道:“当然如果你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的话,这张支票你也可以保留。”
科瑞尔看着自己手上的支票兴奋的答应下来。
随后第二天伍尔弗汉普顿警察局就接到报警,一个无赖在使用假冒的古董诈骗了一位绅士巨额的金钱后消失不见。警察局根据转账的记录查到了利物浦那位诈骗犯的家里,面对诈骗犯身患重病的女儿那位可敬的绅士放弃了索赔,只是要求警察抓捕那位欺骗别人并抛弃妻女的人渣,而这位人渣到最后都在后悔把外祖父的遗物放到网上拍卖。面对绅士的要求伍尔弗汉普顿警察局给予极大地热情,但不久毫无头绪的警员们就被接二连三的失踪案件给冲昏了头脑。
伍尔弗汉普顿附近的塞文河谷铁道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年都会接待无数国内外的游客,而很多大胆的游客总喜欢独自在河谷内露营或者游玩,河谷内一座巨大的湖泊更是众多年轻人的最爱,总有成群的年轻人越过树林去山谷的深处找寻那座湖泊。
一位年轻的女孩赤着脚在河谷的树林间奔跑,不时张望身后的黑暗,茂密的树枝不断在女孩年轻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的伤口,女孩置若罔闻只是哭泣着奔跑着,远处的河谷地有篝火和人影在晃动应该是露营的人们,女孩欣喜若狂不断拨开树枝向着篝火的方向跑去。随着身后的黑暗树林发出树枝被拨开的声音,奔跑的女孩惊恐的望向身后的黑暗随即摔倒,女孩想要起身却发现刚才的摔倒扭伤了自己的脚踝,女孩望着远处的火光大声的呼救,还没喊几声一张泛着绿色的干瘪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在一阵呜咽中被拖入了黑暗的树林中消失不见。
露营地的人们似乎听到了女孩的呼救,关掉音乐起身望向四周黑暗的树林,搜寻了半饷无果都开始嘲笑对方喝了太多的啤酒,随即继续播放音乐继续舞动,而此时身后的树林中已经站立了数道黑色的人影。
时间回到这边,已至深夜徐冉蜷缩在床上不停的扭动身体,白天被压下的冲动不停的折磨着她,身为伊格眷者的徐冉再也无法违抗伟大存在的命令,打开窗户徐冉的身体如同蛇类一般顺着大楼的墙壁蜿蜒而下,在地面上恢复身形离开自己的小区。在夜色里依旧活跃的地方,一位喝醉的年轻人,逞强拒绝同伴的陪同,独自一人一摇一晃的走着。路过一处窄巷时一声呼喊吸引了年轻人的注意,一个诱人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年轻人嘿嘿一笑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