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找红姑。”
林兰不说话，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红姑在哪里，但是不能说，鬼知道这个小文是不是什么奸细，红姑的下落是自己手里现在最有价值的一张牌了，如果不能确认对方的立场，无论如何也不能泄底。
林兰点点头，“你知道些什么？”
“我是来帮你的。跟我来。”
林兰跟着小文，竟然又转到了当初那家鞋店！当然，那家鞋店现在是一家咖啡店了。
“你怎么知道是在这里？！”
“跟我去喝杯咖啡？”
林兰只能和红姑一起进了咖啡厅。
现在是中午，咖啡厅里一个顾客也没有，做咖啡的小妹妹微笑着问林兰喝什么，但是当小妹妹看到红姑的时候，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坐吧。”
林兰战战兢兢地坐下。
什么鬼？这女人什么意思？
“你？”
小文从容地把咖啡厅的卷闸门关上。
“放心，这里会屏蔽一切通讯信号，地图上也是盲点，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的。”
“你到底是谁？”
“我是小文，不过……”眼前的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其实我就是你们嘴里的红姑。”
林兰嘴巴张大：“你……一直都在五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从北欧回来，就和小文互换了肉身，这当然是有代价的，具体不重要了。在金峰身边，我才能一直捣乱他们的计划，不然他们实验早就成功了。”
红姑，或者说小文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可是，即使我一直暗中捣乱，但是金峰还是接近胜利了。”
“红姑，既然你已经现身了，那你和我们一起去找金峰救人好不好？”
林兰快速把12个小时的事情告诉了红姑，满以为红姑会立即动身，她却说：“对不起，不可能。我不能跟你走，我不可能帮金峰办事。实际上，这些年我的研究就是互换的后遗症。我回国也是为了这个。”
“后遗症？”
“没错，你其实也发现了，互换的两个人如果都活着，终归有一天会换回来的。但是孟落却没有，因为和他互换的婴儿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永恒互换的代价就是一方的死亡，否则互换就会逐步逆转。这也是我当初离开五水的原因，我当时已经发现这个现象了。”
“如果我不走，金峰绝对不会因此停止研究，相反，他会立即杀掉互换的一方来保证效果，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想尽办法，终于离开了。”
“可是，金峰不会杀掉你！你是最懂互换技术的人，这相当于免死金牌！但是如果你不去，艾妮、孟落、徐子枫就会死！”
“如果他们的死，可以换回无数人的生命，可以避免这项技术被滥用，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为了你们几条命，放弃千千万万的命？”
“五水是什么组织，看来你还不知道？”红姑走进林兰，拍拍她的肩膀：“五家大财阀联合起来，几百年来建立了这个科学会，集聚五家财富，资助一些不被传统道德束缚的科学研究。你以为他们的钱只来自于这五家吗？”
红姑盯着林兰的眼睛：“我举个例子。你知道五水每年做多少整容手术吗？多少阔太太靠着五水的人造皮肤活着吗？这些人造皮肤，其实并非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