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扰到了大人清修?”
罗景山摇了摇头?“有事吗?”
“是来给大人赔礼道歉的。”
谢长姝目光清澈,“先前是我见识短浅,竟不识大人正是今年大玄试的监考,还是今日在易玄堂听别人说起大人的身份才恍然大悟,从前多有冒犯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您不要记在心上。”
罗景山温润的眸子并未见半分的波澜,“不会。”
“既然如此……”
谢长姝倏地上前?将罗景山腰间的羊脂白玉拿了下来,又趁着罗景山开口之时将自己方才那装好了桂花的如意堆绣香囊别在了罗景山那绣着金线的玉带上。
“这羊脂白玉是罗大人您应该给我的?我赢了罗大人您一点,也算是险胜。”
谢长姝肌肤似雪?双眸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摄人风姿,“至于这香囊,是我给罗大人的谢礼。”
“谢谢罗大人今日在易玄堂出面解围,否则怕我没有那么容易能赢了赌局。”
虽然不知道罗景山和汪元这两个人去易玄堂凑什么热闹,但的的确确是罗景山在场,汪元和他较量,谢长姝这才得了机会赢了赌局,不然,还未彻底扬名,怕就是要被汪元给直接搓了锐气了。
罗景山蹙眉。
“那么,就不打扰了罗大人您休息了。”
谢长姝见好就收,走了几步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向着罗景山莞尔笑了笑,“既然罗大人不会记恨小女子从前的冒犯之处,那怎么说小女子和罗大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还请罗大人在大玄试上高抬贵手,多多照顾。”
看着谢长姝的身影越来越远,罗景山目光所落在腰间的香囊上,伫立在廊下许久才缓缓进门。
刚回到院落的汪元在不远处顿住脚步,狭长的眸子看着谢长姝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眯成一条缝隙,而后薄唇又勾起几分讥笑,“还真是……”
“一模一样啊。”
——
再次回到驿站的时候,不见谢三爷和谢长金,倒是看见李夫子欣喜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夫子。”
谢长姝几步上前,“夫子可也是听闻了今日易玄堂的事情,赶着过来问个清楚吗?”
不同于谢三爷的兴师问罪,李夫子满脸惊喜也是多了几分担忧,“长姝,我知道,你之所以这样张扬,是打算破后而立,与其将来大玄试有了结果的时候被人悄无声息得打压,还不如现在趁着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时候彻底的将谢长姝这三个字宣扬出去。”
“到时候,定然会有很多人都等着看你这个新的谢长姝的表现,反倒是会让很多人束手束脚起来。”
“只是长姝,这样未免有些危险。”
的确是会让很多人不会背地里动手,但同样的,也会招来很多麻烦和对手。
“想过。”
面对李夫子的真切关心,谢长姝诚恳的点了点头,“可是夫子,世间安得双全法,两条路摆在我的面前,我只能选择走其中的一条,并且不能后悔,我没有退路,也更不想回头。”
白流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