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下官今日过来是有事情想要请教您的。”
陈敬元的眉宇间带着几分愠怒,“今年大玄试上锋芒毕露的谢长姝想必国师大人您是有着印象的,原本那个姑娘行事张扬,性格乖戾本不适合入选青监司为官,可奈何她门门出众,倒也让人心生几分惜才,可她实在是太不知好歹,竟在考核了之后又多选了其他门科考试,并且有着全部考核的野心……”
“倘若再不加以制裁的话,怕将来是会后患无穷。”
陈敬元跟在罗明轩身边多年,又是陈家家主,自持是有着几分察言观色,老谋深算的本事的。
他从不主动在罗明轩的面前生事,也更不会因为家族之中的小辈之事失了风度,即便谢长姝在大玄试上戳穿了陈青簪的身份,害的他们陈家丢尽颜面,了不起在背后下手就是了,绝对不会闹到罗明轩的面前。
可这一次,陈敬元却如此迫不及待,颇有几分深意。
“当年长宁宫的那个毒妇自戕身亡,连带着凤印一同消失,索性皇上年幼,尚未到了册立皇后之时,这件事情尚且能隐瞒得住,可国师,眼见着皇上年岁渐长,而我大齐国运也隐隐出现下坡征兆,不管那参加大玄试的谢长姝和自戕的那个谢长姝是否有关系,单看她行事嚣张就该直接将她扣押。”
“若能审问的出来凤印有关的事情也罢,即便审问不出来,也能安抚人心,而并非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她在大玄试上搅的人心惶惶。”
罗明轩手执白棋,他没有去直接回答陈敬元的话,反倒是淡笑着的反问道,“陈大人官居一品,何至于和一个晚生后辈过不去?”
陈敬元呼吸一滞,面色难看。
“不过是年少轻狂,性子张扬,却并未作出出阁之事,若我们就这样直接将她扣押,怕是难以平天下悠悠之口才是。”
这也正是谢长姝一路走来敢如此高调的原因所在。
她除了毒舌腹黑之外,做事干脆从不拖泥带水,更没有任何触犯大齐国法僭越之事,让人看着生气,心里不舒服,却是没有办法在明面上对她苛责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