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白看着她,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应了声:“……嗯。”
然后,杜秋白又说:“恭喜你,被皇上封为庄嫔。”
苏澜握着她的后:“你我姐妹,不用守这些虚礼。”
看着她率真单纯的模样,杜秋白竟有些羡慕,她说:“这里是皇宫,不可不守。”
苏澜拿她没办法,只得随她了。
随着腹中孩子越来越大,苏澜也不再去杜秋白所在的宫殿,而是安心养胎。
想到自己未来将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苏澜无疑是很开心地,她开始期待腹中的孩子出生。
一日,杜秋白带着宫女来了她所在的琉秀宫。
苏澜显然很高兴:“秋白姐姐,你来了。”
“嗯,”杜秋白微微福身,“见过庄嫔娘娘。”
见她这般,苏澜无法,只得让自己的宫女将她扶起。
坐下后,俩人说了会儿体己话。杜秋白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下午的时候,杜秋白身边的宫女来了。
“这是杜选侍做的点心,让奴婢给庄嫔娘娘送来尝尝。”宫女把东西送到后边退下了。
盒子里的糕点样子十分精美,苏澜拿了一块,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口感让人胃口大开,让近些日食不下咽的苏澜感觉好了不少。
不知不觉,她便吃了大半。
直到旁边的宫女开口:“娘娘,吃多了不消食,一会儿您该难受了。”
苏澜只好停下,遗憾地开口:“那收起来吧。”
“是,娘娘。”
但天晚上,夜里。
苏澜突然感觉腹中不适,忙出声唤来自己的宫女。
宫女见她脸色惨白,忙上前扶着她:“娘娘您怎么了?”
“去……找太医过来!”
“卡——”戴晖满意地看着拍下来的画面,“准备下一场。”
拍完,肖若暂停休息,便看到旁边宋知蓦拧着保温杯的杯盖儿。
对上她的视线,宋知蓦开口:“这汤差强人意,还不如我做的,幸好你没喝。”
肖若:“……”
不是,男主你在干嘛?
对他此时难得流露的幼稚举动感到惊诧。
很难想象,文中那个人前人后都完没如一的男主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肖若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后遗症,要不然怎么会用“可爱”这个字眼来形容文中那个丧病男主呢。
看着他,肖若也不知道保温杯的汤上哪儿去了,还是开口:“您随意。”
宋知蓦微微颔首,然后把杯子随意搁在一旁。
当今天的拍摄结束后,肖若回来后发现,那个杯子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不过一天的古装戏顶着10公斤重的头套,肖若已经累得不行,也没力气再纠结杯子的事情了。
肖若回到酒店,也没看到宋知蓦。
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稍微有些失落,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太久,她洗完澡便直接上床睡觉了。
与此同时。
宋知蓦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浴袍,他神色温和地看着挡在自己房间门口的江心蕊,温和地问了一句:“有事吗?”
江心蕊无助地看着他:“我能进来说吗?”
宋知蓦微微侧身,示意她进来,然后掩上门。
就在江心蕊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一半,想要抱住这个男人的时候,宋知蓦身子微微一侧,江心蕊险些摔倒在地上。
宋知蓦面不改色,温和如初。
“知蓦,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江心蕊仍然想要挽回这个男人,他本来就是她的。这些时日,叶媚与他在片场中的互动,无不让她感到气愤和嫉妒。
宋知蓦脸色表情还很温柔:“很敬业,演得也很好。”
“知蓦……我,我对你其实一直……”
“江心蕊,”宋知蓦打断了她的话,“这部戏拍完,公司会安排与你的解约事宜。”
江心蕊惊愕地看着他,不可置信:“……为什么?”
“你逾越了。”宋知蓦温和地看着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我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
一句话,便被判了死刑,没有回旋的机会。
也不会再有娱乐公司接手她。
等于断了她娱乐圈这条路。
“为什么?”江心蕊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怨恨,“我哪儿比她差了!”
宋知蓦瞥向她,
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原先接触的时候也算识大体的人,也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而今却……
不过都与他无关,如果不是不能动,他更希望眼前这个女人直接消失。
任何隐患放在叶媚的身边,他都无法容忍。
更何况,还是个定时炸·弹。
宋知蓦不愿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江心蕊只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等同于生命一样的东西,从身体里被剥离了出来。
明明这个男人是她的,为什么却要离开她!
江心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叶媚,都是叶媚……是这个女人害她失去了一切!
此时的主动投怀送抱,仿佛被狠狠地甩了一记耳光,屈辱且憎恨。
泪水不断留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宋知蓦为什么不喜欢她?!一股无法言语的怨恨侵袭了她的内心,将她笼罩。
她一定要让叶媚身败名裂,滚出娱乐圈,她不信这样宋知蓦还会喜欢这个女人!
世界的齿轮在无声地转动。
悄无声息,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与此同时,睡梦中的肖若突然打了个冷颤,从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睛,落地灯还开着,隐约看到床前站着一个男人。
顿时,肖若腾地从床上起来:“……谁?”
“醒了?”低哑的男声似乎有些意外。
良久,肖若回过神:“宋知蓦?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从大门走进来的。”宋知蓦坐在她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做噩梦了?”
“……”肖若气息还没稳,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大半夜,你到我屋子里干嘛?”
“睡觉,”宋知蓦说得自然坦荡,温柔地替她拭去额上的冷汗,“这几天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好。”
肖若:“……”
她信了就有鬼了。
她住的是套间,助理在隔壁卧室,毫无疑问,是刘彤给这货开的门了。
肖若扶额,哀叹:“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