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不由去看秦燃。
秦燃眼风扫荡了一圈,打开办公室的门,说笑了一句,“他们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看傻眼了。”
话一出口,秦燃意识到自己略微轻佻了些,忙去看楚瑜,见她抿着唇笑了笑,并无其他神色,心里松了松。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假装认真办公的又交头接耳起来,无比八卦地盯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正准备叭叭叭一下,就见那扇门毫无预兆的又开了,顿时鸟兽散。
秦燃抬了抬眼皮,哼笑一声,“我看你们都挺闲。”
“不闲,不闲,很忙,很忙的。”
秦燃年纪轻,工作以外笑脸迎人,故而员工们也不怎么怕他,见他心情不错的模样,也有胆子玩笑。
办公室里,楚瑜拨了京城楚家的电话。
楚母正在书房练字,慢条斯理接了电话,听到外孙女的声音,眉心深刻的纹路略略松散,然而随着楚瑜的话,眉峰重新皱起来,面孔也逐渐阴沉,“没事就好,我会尽快把他弄走,这几日你请假吧。”
楚瑜便道,“下个月就要期中考了,我还是不请假了。刚帮我解围的大哥说会顺便接送我两天,他上下班顺路,时间也对的上。”
楚母知道秦燃这个人,从外孙女那听说过,不过不知道哪个环节信息出现误差,楚母一直以为秦燃是楚立夫的朋友,三十来岁那种,受楚立夫之托照顾外孙女和孙子,因此并未多想。若是知道是个二十啷当的青年,必是要生出戒备的。
“姥姥,我想吃柠檬薄荷糖,这里买不到,你有空给我多寄两盒过来。”
楚母应好。
挂上电话,楚母的脸一沉到底,当初的确是阿瑜将郤启睿打成重伤,可事情的由头在郤启睿身上,是他不轨在先,阿瑜至多是防卫过当。分明是他们郤家不占理,他们却咄咄逼人,还恶人先报警,若非她找了人,阿瑜险些被拘留。后来郤启睿度过危险,又有人居中调和,各退一步,阿瑜档案上记了一笔,郤家答应看好自己儿子。
此事一直被楚母视为奇耻大辱,更令她大恨的是郤家逞了威风之后,突然一抹嘴脸恬不廉耻要求阿瑜接受郤启睿,话里话外威胁,简直不知所谓。
这节骨眼上郤启睿跑去江城,郤家是否故意纵容?楚母冷笑,他们家儿子痴心妄想,就想拿她家阿瑜填坑,做梦。
倏尔之间,浓重的悲哀爬上楚母苍老的面庞,若非他们楚家谢家相继落败,哪里轮得到这些小人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