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跑一边试图唤醒她:“季韵?季韵你醒醒!别睡!”
季韵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个声音在喊她,但她不太能辨清楚是谁,只知道自己浑身不舒服,很疼很疼,可又具体说不出哪儿疼。
她抽噎了下,呜咽:“疼……”
江阔心疼的要命,他往上掂了掂她,用手臂箍紧她的双腿,又跑快了些,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温柔,安抚说:“忍忍,我带你去找老师。”
后来发生了什么季韵根本不知道。
她昏睡了过去。
江阔背着她出林子时,其他同学正在被组织做活动,除了跟老师请假要去找他和季韵的林有期和厉骁,其他人根本没有人注意这边。
江阔把季韵背到车上,林有期跟上去给季韵包额头上的伤口,厉骁跑去叫老师。
随即四个人就被老师送到医院。
江阔把季韵打横一路抱到急诊,放到病床上。
医生给季韵做了各项检查,确定她没有大碍,只是撞破了脑袋,身上在滚落时留下了几处淤青。
神经一直绷紧的江阔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林有期见他脸色红的不正常,皱眉摸了江阔的额头,语气严肃道:“你发烧了!”
江阔扒拉下他的手,有些有气无力地低声道:“不碍事。”
“屁的不碍事,”厉骁没好气地骂了句,和林有期拉着他就要让医生给他打退烧针。
大院里谁都知道江阔是个娇少爷,从小体格就弱,动不动就生病,而且一病如山倒。
林有期甚至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来,强硬地让江阔穿上。
打完针,江阔就坐在季韵的病床前,身上穿着林有期的校服外套,额前碎发潮湿。
季韵过了几个小时才醒。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林有期倚靠着床头柜,立在坐在椅子上的江阔旁边,厉骁和林有期挨着,只不过没正形地坐到了床头柜上。
他们三个,只有林有期身上只剩一件短袖。
季韵不太清晰地想起她昏迷时好像被人穿了件校服外套。
等她坐起来,发觉自己身上真的有外套,而且很大,更加证实这外套是林有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