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什么了?”
霍知行没答他的问话,反倒是问他说:“所以这是真要出去?”
童秋抬手揉揉太阳穴,嘀咕了一句:“头疼,去医院看看。”
在霍知行的印象里,童秋虽然瘦,平时还不运动,但身体素质其实还行,从认识到结婚再到离婚,一年半,没见童秋生过病。
“感冒?”
“不知道。”童秋说,“应该不是,最近每天下午都疼,可能是用脑过度。”
他笑笑,开玩笑似的说:“我高三啊,高三累脑子。”
听他这么说霍知行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脸色惨白,嘴唇也发白。
“我和你一起去吧。”霍知行从童秋手里接过袋子,站在路边招手拦下了出租车,“你这样我不放心。”
“没事儿,我都多大的人了,去个医院而已。”
童秋拒绝,但还是被霍知行塞进了车里。
在外面的时候吹吹风觉得好点儿了,可是一上车童秋那难受的感觉又回来了,头疼,恶心,他是真的有点儿害怕自己脑子里长了东西。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喜欢自己吓唬自己。
“多长时间了?”霍知行皱着眉问他。
“就这周吧。”童秋说话都有些无力,说完叹了口气,身子一栽,靠到了另一侧的车门上。
霍知行看看他,伸手把人搂过来,童秋“哎”了一声,霍知行说:“别靠着门,不安全。”
靠着门不安全,靠着人就特安全特踏实了。
这要是搁在平时童秋也不能,但这会儿实在不舒服,坐不住,就想靠着点儿什么,这样倚在霍知行怀里,好受多了。
一路上霍知行没再跟童秋说话,摸了摸他的额头,比照了一下自己的,确定没发烧。
两人去了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开车二十多分钟,下车的时候童秋直接跑向门诊大厅冲进厕所就是一阵呕吐。
霍知行付完车钱跑进来的时候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从洗手间出来的童秋,那人没精打采的,看起来可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