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童秋想。
一直看着呢。
每年高考都会下雨,这堪比魔咒,而且是全国范围的,无一幸免。
明明是学生们高考,童秋却半夜醒了就再没睡着,怕吵到霍知行,翻身都小心翼翼的。
从两人说好要去把离婚证换了到现在,半个多月过去了,依旧没去,童秋说搬家,也还是没搬。
偶尔过来住,霍知行不在家他就住那边,反正那边的房子离学校近,他上班方便。
早上五点半,闹钟响了。
霍知行迷迷糊糊地把身边的人捞过来亲了一口,还带着睡意问:“昨晚睡得好吗?”
“半夜就醒了,再没睡着。”童秋窝在霍知行怀里,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胡茬,“我紧张。”
霍知行勉强睁开眼睛,笑着说:“你这老师当的,好像是你要上考场。”
“要是我自己上考场我就不紧张了。”童秋说,“我发现人怎么越老心态越不好呢?”
“嗯?谁老了?”霍知行捏了捏他的屁/股,“挺嫩的啊。”
童秋笑他没正形,拍了他一下,叫他赶快起床。
“你今天去考场?”霍知行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他右肩还没完全恢复,但这半个多月在童老师的细心呵护下,已经好了不少,霍知行说自己“皮糙肉厚抗祸害”,这话惹得童秋不高兴,说他又不是铁打的,再受一次伤就跟他没完。
霍知行问怎么个没完法,童秋表示,受一次伤,禁yu三个月。
但霍知行禁yu这事儿,被惩罚的其实更像是童秋。
“我去煮个粥。”童秋下了床,“你洗完脸过来煎蛋。”
重新生活在一起,童老师也不装什么贤惠勤快的人了,开始支使霍知行干活儿。
霍知行倒是乐得跟他一起做饭,俩人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趁机从做饭变成zuo爱。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早上肯定是没这个时间的。
童秋跟霍知行一起出门,外面雨下得不小,但家里只有一把伞。
“到楼下超市看看有没有卖的吧。”霍知行琢磨着,实在不行就把伞给童秋,怎么着也不能淋了他家童老师。
结果他们刚到楼下就遇见了邻居宋阿姨,这阿姨也是挺厉害,冒着雨也能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