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娘子?”我有点懵。
“嘿,小相公我都懂的。”小二朝我挤了挤眼,“那位是你夫人吧?欸长得倒是好看,就是太冷太强势了点,这还与你分房睡的,出去找找乐子也难免,我懂的。”
“……”你懂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懂???
在小二那要了青楼的地址后,我收拾收拾了自己后就打算出门了,结果临到了门口,我忽然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没银子……
柳如风那抠门败家子样,交剑下山的时候他才给了我两钱银子,还一脸情深意重地对我说“乖徒弟,古人有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气得我当场便将那两钱银子丢他脑门上了,我不稀罕他那两个臭钱!
可现下一想,我又觉得自己着实太败家了,两钱银子虽少,可到底也是钱啊!这现下我身无分文的,怎么去逛青楼买乐子呢?气得我坐在门槛上捶胸顿足。
“先生?”李毅的声音忽然在我耳侧响起,“先生怎么……”
我一抬头,两眼冒光地看着他,“你唤我什么?”
他怔怔地眨眨眼,“先…先生啊。”
“儒子可教也。”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朝他伸出了左手,“尊师重道,君子务本。可有银票否?”
“有……有有。”李毅愣了一刻,随即慌不迭乱地在身上翻出了一沓银票给银。
我抽了四张,放进自己怀里,然后拍了拍李毅的肩,“多谢兄弟仗义相助!”说着我就抬步往外走。
“先生请留步!”李毅忽然高声唤道我。
我回过头,“怎么?”
“不知先生这是要去哪?”
“青楼啊!”我奇怪道,“下山了不去青楼去哪?你要一同前去吗?”
“不了不了……”李毅居然红了脸,看得我目瞪口呆,“先生真是…真性情啊……真性情啊。”
我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就要走。
“先生!”李毅又唤道我。
“怎了么?!”还有完没完了?!
“先生,那种烟花之地还是少去的好…而且……”李毅有些犹豫,“先生也要为王……小姐考虑一下才是。”
为慕容白考虑?考虑什么?
“难道在秦国逛青楼不符合律法?”我转过身一脸怪诧地对李毅说道,“可我又不是秦国人。”
“先生难道不知你与小姐……”
“李毅!”一个冷清的声音忽然从走廊尽头传来,打断了李毅的话,“你越矩了。”
闻声,我回过头,看见慕容白身形笔直地站在走廊的那一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同初时相见不同,换下了黑袍的她只是穿了件寻常人家的淡蓝色外衣,里面是一件月牙色长衫,简单是简单了点,但依旧这么风姿绰约。
“属下知罪。”李毅朝慕容白作揖道,然后转向我,“先生恕罪。”
“无事。”我顿了半天才回道他。
“先生要出去?”慕容白朝我走来,睨了我一眼,淡淡地问道。
“呃…那个嗯……就打算出去……逛逛。”我有些尴尬,回答的很含糊。
“那先生要多注意些才是。”她倒没多问,只是礼貌地交代了我两句注意安全。
“……好。”我愣了下,心里有些失落。
“小姐……”那人走后,李毅上前一步,对慕容白抱拳道,“先生他……”
“无妨。”慕容白冷笑了一声,“派个人去盯着。”
“喏。”
“桂——香——楼。”
我仰着头,手里摇着扇子,风流倜傥地站在那店小二口中的上好的青楼门口前,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在夜色之中闪闪发光不竟诗性大发,“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好楼,好字,好姑娘啊!
“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啊?”见我站在门口,一位身形貌美,穿着丝织上衣露着蛮腰的姑娘立刻上前贴到我身前,“还是个读书人呢。小公子还不及弱冠吧?怎么跑到这烟花之地来了?莫不是,小公子也想试试闺房之乐不成?”
她这一席话惹得几位站在门口迎客的姑娘们都笑出了声来,都用着挑逗的眼神看着我。
小样!本公子我九岁就跟着师父逛遍了江南的青楼!还怕了你不成?
我伸手一把搂过那女子的腰,使她的身子与我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我挑了挑眉,一脸的登徒浪子样:
“姐姐这话说的,让我好生难为情啊。”
我拿出张银票塞到她的腰带里,趁机摸了一把她的小蛮腰。
“不如寻个僻静之处,姐姐好生教导一番在下这闺房之乐?嗯?”我靠在那女子的耳边,低语道。
“这是自然,”那姑娘柔弱无骨的贴着我,轻声道,“小公子往里边请,姐姐会是位好先生的……”
说罢,我就搂着她的腰,随她进了青楼。
“小公子跟我上楼可好?嗯?”进了青楼,我还来不及打量下里面的场景,便听见怀里的人儿眉目传情地望着我,娇声道。
“这般心急?”我坏笑着亲了口那女子的脸颊,调笑道,“那姐姐可要好生教导才是……”
“讨厌……”
说着,两人就调着情上了楼,进了房间,关好门,那姑娘转身就风情万种的唤道我:
“公子贵姓啊?”
我笑眯眯的摸着她的手,“免贵姓谷,名从南。”
“原来是谷公子啊。”女子眉间挑着情,指节带上魅意,笑着解开我的衣带,“奴家小绿这就教导教导谷公子这闺房之乐……”
“如此甚好。来,先让公子亲一个…”
“哎呀讨厌。”
……
门外偷听的黑影闪过,我摸着小绿大腿的手终于收了回来,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走了。”
闻言,小绿敛起风情,正经了脸,退后了几步,在离我稍远的地方整理好衣服,然后向我行礼道:
“纵七见过大师兄。方才多有得罪,望师兄海涵。”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无碍。”
纵七这才坐下,神色完全不像方才那般浪荡,十分正经:
“师兄怎么突然下山来了?”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口:
“我交剑下山了。”
纵七愣了一下,“可师兄才十七岁,会不会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