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的空气里,慕容白伸手将我脸转了过来,强迫我对上她好看的容颜,她向来平静如水的眸子此刻写满了坚定与执拗,她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会爱上你。”
然后便弯下腰来,轻轻地抱住我。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那日我陪她去看花灯节时,在一片烟花中她站在三月缠绵的雨里,戴着我送她的面具侧过头对我笑时我心跳的声音,一如此刻。
我慢慢地回抱住了慕容白。
我没有办法去拒绝她,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去靠近她,没有办法不让自己爱上她。这场赌上我所有的局,在我回抱住慕容白的这一刻就宣告了我全盘皆输。
在安静的夜里,我在慕容白的耳边回答道:
“我也会爱你。”
我会爱上你,按照命运所指引的那样,不顾一切地爱上你。
窗外安静站的人,心底一片寒冷。
终于还是,提步离开了。
在皎洁的月光下,她一袭血红色长衫是如此讽刺。
没人知她此刻所想,没人懂她此刻之痛。
她永远不能说出的爱,现下正在被另一个人诉说着,她永远不能得到的爱,现下正在被另一个人挥霍着。
而她,只能安静当一个配角。
陪在那人身边,陪上她所有情深。
痴人,何苦来哉?
听了我的回答,慕容白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先前严肃庄重的气氛被她的笑声逐步打破。
我顿时脸上一红,别扭道,“你…笑什么?”
慕容白语气好似孩子,在我耳边呼气道“你说……”
我的心被吊地老高,她又笑,“你心为何跳地这么快?”
我一口甜血差点没吐出来,在刚表完心意后却能做到面不红心不跳的好像只有你慕容白了好吧?
我推开慕容白,白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开始了宽衣解带。
没别的意思,就是忙了一天的该睡觉了啊。
当然,慕容白可不这么想。
只见她抬脚就上了床,然后坐在床上,也不盖被子地就抱着手臂问我,“你做什么?”
我刚脱完中衣,听到她的话然后毫不可客气对她翻了个白眼,弯下腰一边脱鞋一边说道,“能干什么?睡觉啊!”
说完就上了床,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后躺了下来,又看了看仍然坐着的慕容白,想了想,又问道她:
“你喜欢睡左边还是右边?”
慕容白挑了挑眉:
“右边。”
我点了点头,幸好自己一开始就睡的左边。又看了看还坐着的慕容白,好心提醒道:
“还不睡?”
慕容白的目光闪了闪,大概是想说点什么的,不过最后她还是听了我的话在我的右边躺了下来。我伸手替她盖好被子,捂好边角,然后调整了个角度,准备要睡觉了。
天地良心,我真的就只想睡觉。
可慕容白并不打算放过我,她开口问道我:
“你同几人同榻过?”
我背对着慕容白,闭着眼,随口回答道:
“你以为我是你么?”
“何解?”
我懒得理她,不想纠结这个话题:
“我未与人同榻过。”
“你的意思是我与人同榻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