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呢、对着呢!”俏公子以为苏域有意,立马就从怀里拿着聘礼单就道,“在下已备好聘礼,苏姑娘若有意……”
苏域嘴角一挑:“真是不巧,我已然成亲多年。又怎可与你成婚?对不住了,公子。”
俏公子脸色顿时煞白,不可置信道:“怎么…怎么可能……你成亲了?”
苏域笑:“我与夫君自小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公子请回吧。”
俏公子面如土灰:“如此…在下冒、冒犯了。望…姑娘海涵……”
说着便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我与慕容白回纵府时正巧遇见了那公子,他一脸悲伤的从我府里出来,我心下奇怪,上前问道:“这位公子是……”
那公子抬起头来,看着我:“兄台是……”
“这是我的府邸。”
那公子一听,立马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在我身侧的慕容白,口气有些怪:“那这位是?”
“这是我夫人。”我说道。
话音刚落,那公子就是发起狠来,一拳就打在我的脸上,并骂道:“你这负心人!苏姑娘待你这般好,你竟负她!”
我脑子像被雷劈了一样,我又没招他惹他的,他干嘛打我?
“兄台你……”
“我今日替天行道,揍死你这薄情之人!呸!你个登徒浪子!”
“啊……”
慕容白见那公子揪着我不放,上前一步,抬手就是点了他的穴,再唤来下人,将其丢在路边自生自灭。我对她的这一行为有些不解:“你点他穴干什么?”
估计那公子自行解穴怕是要三四个时辰的,把他放在路边,又不会武功,怕是会有好些日子浑身不适了,怪可怜的。
她淡淡道:“他打你。”
我:“……”
合着这女人是在维护我么?
我嘿嘿一笑,拉着她就进了府。
刚巧在庭院里瞧见了躺在椅子上,正在晒太阳的苏域:“师叔。”
不理我。
我上前走了两步,又道:“师叔啊。”
依旧不理我。
我再唤她:“唉师叔啊。”
苏域睁开眼,眼睛有些红,盯着我就是咬牙道:“你叫魂呢?!我又没聋,有什么屁赶紧放!”
我被她吓了一跳,身旁的慕容白则是对苏域作了作揖:“白,见过苏师叔。”
苏域冷漠的看了眼她,不说话,又向我瞧来,皱眉道:“你脸怎么了?”
方才被那公子打了一拳,现下脸有些肿。
我便对苏域说了一道那公子骂我的话,并问道她:“那公子怎么见我跟仇人似的?还说什么我负了你。”
苏域嗑着瓜子,不以为然道:“是个爱慕者罢了,你师叔爱慕者向来甚多,你又不是不知。”
我点点头,瞧那公子的样也像个爱慕者,反正苏域那张妖孽横生的脸也没少招些花花草草来的,我倒也习惯了。
“对了师叔,你瞧见过琳琅么?”我问道她。
“不曾。”她摇了摇头。
都没见过?
那她去哪了?怎么慕容司音寻她寻的那般急。
“你今日怎么有空往这来?”苏域喝了口茶,悠悠道。
我嘿嘿一笑,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满来,赔笑地像青楼的姑娘一样:“我这不是多日未见师叔,心中想念的紧么。”
苏域侧过头来,目光里是对我说的那句话不屑与鄙视。
我干笑了一声,小声道:“我真是来看看你的。”
苏域冷笑:确定不是路过,顺道?”
我:“……”
非要纠结这个么?
苏域的目光掠过我,看向站在我一边不说话的慕容白:“会下棋么。”
“略知一二。”
苏域点了下头,又对我说道:“你,去拿副棋来。”
我:“……”
她使唤人这是使唤上手了么?
唉,算了,算了,我怎么能和她这疯婆子计较一二呢?认命地去屋里取了副棋来,慕容白便与苏域在庭院里的小桌台上对弈了起来。
起先的一些时候我还在一旁看着,后来觉得有些无聊,当然,我肯定不会承认那两个女的板着张脸让我有些虚…于是便去了厨房。
临近晌午,也快到了饭点,我去了厨房见厨子正在准备炒菜,我便提出由我来。说真的,许多时日里都不曾做菜了,手艺有些生了。炒菜下料时,我瞧见里面有蒜,便问道:“怎么有蒜?”
“回王君,王上用膳料子都是需齐全的。”
我皱了下眉,慕容白吃饭料是齐全的,但问题是苏域不吃蒜啊。
“再去备一份相同的菜色来,我来炒,不加蒜。”
“嗨。”
【12:
以前年少的时候读过泰戈尔的诗集,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山与海的距离,是青鸟与飞鱼的距离,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的距离,后来长大了我成熟了懂事了,我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的爱人就在你的身旁,而她却死活不肯碰你。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如此,我一个20多岁如花似玉的少女,直到而今都还保持着童姬之身。
谁能想到呢?我即将就要结婚了,结婚的前夕我还是童女姬。
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故事啊,为了能当一个0我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但总裁永远是总裁,她不会如我所愿的,因为她这个女人就是心肠那么的歹毒。
像她这样的女人居然都能找到像我这样瞎了眼的人要,而我这样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却要悲哀的跟着她玩完我的下半辈子,这一想就是一个让人不禁潸然泪下的悲情故事。
“也没有人逼你。”总裁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气定闲神的模样对我说道,“这个婚你也可以不结,我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
“……”我认真的看着她,就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个女人一样。
我其实心里很想问一句她你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居然还在我面前说你自己不是不尽人情的人,你说这话你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你?林娴!
——但是很明显的,我是不敢说这样的话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有钱。
因为我没有钱,所以我要受她这份气;因为我没有钱,所以我要含泪当1;因为我没有钱,所以在她睁眼说瞎话的时候,我只能点着头说同意。
“对啊,您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我脸上虽然是笑嘻嘻的,但是其实我心里面是很想骂人的。
可我不敢骂。
人世间第二大的悲哀也不过如此了:那个人那么烦,可你却不敢骂她。
反正自己已经这么没有尊严了我也不介意自己再没有尊严一点,于是我上前一步单膝跪地,伸手拉住了总裁的手,对她深情款款的说道:“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影响我们感情的话了,娴儿,我现在就想迫不及待的娶你了。”
总裁听了我的话后眼睛之中都有泪光在闪动。
我想这个女人真的爱我爱得足够的深沉,所以她才会因为我的话而动容:“伍六七啊伍六七,你是怎么能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我:“……”
我:“???”
这话说的,我敢教的话你敢学吗?
在我再三的向总裁保证结了婚之后我会恪守本分,贤良淑德,做好一个1应该做的事之后总裁终于松口了,答应下午的时候就和我去注册结婚了。
听完这个消息之后我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立马给我远在大洋彼岸的老母亲与老父亲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们我即将嫁入豪门了!
但我老妈听上去并不怎么开心:“…所以你还是没有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吗?”
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