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不悔?”她嘴角扯出一摸意味不明的笑容,“即使她利用你,也不悔?”
“不悔。”
我一早便知慕容白的心意,心甘情愿的,又怎地会悔?
“背叛——亦不悔?”
背叛……
我目光慌乱,吼道:
“你做何胡诌?我与欣然…与欣然……”
“与欣然情深意切,愿与白头——是么?”她接过我的话说道,抬头指了指她的头发,问道,“可现下我已白头,她又在何地呢?”
“……”
“悔么?”她又问道我。
我压着狂跳的心,哑声道:
“不悔——我鬼谷纵横此生,不悔。”
她看了我许久,忽地笑容温和,眉眼里全是释然:
“我也不悔。”
她看着我,笑:
“你要记得告诉她…”
“什么?”
“慕容白,”我忽地与她异口同声道,“你不来,我不走。”
慕容白。
你不来,我不走。
我还想再说什么,一团浓雾却向我袭来,片刻我便陷身其中。
那个人呢?
我四下张望,却不见一人,可是长年习武的感官告诉我,这里有人。
“谁?!出来!”我大声道。
无人应。
“出来!!”
无人应。
我正欲再唤,一阵风像我吹来,一个人忽地出现下我眼前。她一身道袍,双十年华,面容却有些模糊。
好熟悉,我应当见过她。
“你是何人?”我问道她。
“时光,”她答道,“天命师,时光。”
时光?怎地这妙龄女子是天命师——那么古老的职业。
“玉呢?”她问道我。
“什么玉?”我不解。
“你出生时,所戴的暖玉。”
“赠人了。”那玉在早些时日里,我已赠与慕容白。
“赠人?”那个叫时光的天命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怎可赠人呢?我就说你怎会落到如此半死不活的下场来。”
“……”
“痴人。”她笑道。
“你认识我?”我问道她。
她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
“现下应该你还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便是了。”
什么意思?
“你有恩于我。”她对我说道。
“有恩于你?”我诧异道。
她笑容可掬:
“你曾救过她。”
“谁?”
“我最重要的人。”
“……”她在说些什么?我怎么没一点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