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知晓你是女子。”邳森又扎了一针,疼得我冷汗直冒,他又接口道,“少惹事。”
我心思敏捷,听他这话便知道朝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话兜了一圈,改口道:
“我能惹什么事。”
他一边施针一边嘱咐我道:
“这几日你切莫离宫。”
我蒙着眼,问道他:
“现下何日?”
“八月十七。”
我想了下,六月中旬时我遭人下毒,昏睡月余。睡来后每日养病排毒,慕容白每日闲时都在长生殿陪着我,风平浪静,所以说若朝中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应当是算不到我头上来才是,但邳森却又这般嘱咐我,不得不让我感到奇怪。
“还要施针几次?”我问道。
“己有六回,三七为疗——还有一回。”邳森道。
我点点头,又指了指眼睛上蒙着的药布,嫌弃道:
“这东西什么时候能取了?”
邳森收针整理药箱道:
“施针完后,方可取。但切勿燥火攻心。”
我不以为然:
“我性子温和着呢。”
“最好如此。”
送走邳森,我方才穿好衣时小桃子便进来了。我一听她那没好气的声音肾那里突然猛地一抖:
“死断袖,你无趣么?”
我急忙摇头,我虽看不见她但我猜想她此时定是一副嫌弃死我的嘴脸。我怕说实话她会打我,事实上自打我看不见了后,这小桃子也不知怎地竟被慕容白调到我身边来服侍了,吓得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惹着了她会挨揍。
“不无趣…一点都不!”
才怪!打从我瞎了我每日不是睡就是吃的,从不踏出房门半步,都快生霉了!
“当真?”小桃子走到我身前来问道我。
我虽看不见,但能感觉得到迎面而来的煞气,我缩了缩脖子,不知这小桃子要怎么折腾我。要知道自从我醒来后,我就明显感到身子不如从前那般好了,这小桃子还不肯放过我么?
见我不说话,小桃子又道:
“今日天气凉爽,带你去御花园走走。”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这是要带我去散心的节奏么?
小桃子,您终于瞧我顺眼了么?
“什么个鬼!”小桃子低吼道,“要不是你这要死不死的样我瞧着糟心,鬼才懒得理你!”
我:“……”
我怎么就一副要死不死样了?
好说歹说,连拖带拽的,小桃子终于允许我去御花园走走。
哎呀这外面的空气就是好,我虽然看不见但我闻着这花香就是高兴,脸也笑地像朵花似的。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别娇滴滴一副娘们样!”小桃子在一边低吼道。
我听了她这话心里就不爽了,一把扯过木三,问道:
“我很娘么?”
木三道:
“也不是…特别的……娘。”
我嘴角抽了抽,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大老爷们般甩着手就扯着喉咙不满道:
“我他娘的哪里娘了?!哪里!”
木三:“陛下,您别翘兰花指……”
我:“……”
因被他们气着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我都拒绝同他们说话。这些人忒过分了,我都瞎了他们都不让让我。
晚些时候回到了长生殿,一进门宫人告诉我说慕容白在室内等我,我心中一喜,今个这女人回来这么早还在室内等我——莫不是……我越想越兴奋,急吼吼地就往室内冲,结果忘了我瞎了,绊在门槛上连人带门地摔了进去。
我:“……”
旁边小桃子传来一声冷笑。
笑什么笑!这个时候不该来扶我一下嘛!
“跑什么?”一股清冷的白花香气迎面而来,慕容白弯下腰将我扶了起来,声音难得温柔,“摔疼没?”
我觉得我要是说没摔疼肯定对不起她这么温柔、贤妻良母。于是我捏着喉咙一副娇弱样地软在她怀里,虚弱道:
“疼啊。”
“疼?”她一听这话,搂着我腰上的手一紧,着急地朝我身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