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
“师兄…你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茫然地眨眨眼:
“什么怎么了?”
“呃…嫂子……”
“噢!你说她啊。”我了然的点点头,“就那样吧。我想清楚了,别人不喜欢我我不能强求,做人要大度的。”
“师兄你真这么想?”这回换七十一愣了。
我耸耸肩,心说难道我就不是大度的人吗?
对着七十一无奈道:
“要不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七十一摇摇头,笑嘻嘻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
“师兄你能这样我就放心多了,你可不知道你昨天那模样差点吓哭了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发誓,如果他将我哭了的事说出去的话我非掐死他不可。掐死不算,我还要分尸了他!
七十一见我盯着他不放,讪讪地一笑,转移话题道:
“要不我们玩去吧?”
“玩什么?”我随意道。
他眼睛冒着光:
“玩姑娘去,诶师兄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青楼呢,听师叔说你打小就逛得一手好青楼……”
我默默地脱下鞋子,然后一把摔到他脸上。
“诶师兄你干什么!”他大叫道。
我额头冒着青筋:
“玩个屁的姑娘!给我滚远点!”
七十一眼睛转了转,笑嘻嘻道:
“师兄你算不得是姑娘的。”
“……”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闭上眼养神道:
“跪安吧。”
“……”
安静了没多大一会,七十一着急忙慌地跑到身前来,摇着我椅子道:
“师师师…师兄!”
我眼皮子一搭,不耐烦道:
“如果不是你被人甩了就马上给我闭嘴!”
“……”七十一愣了一下,忽地大叫道,“啊师兄是你被甩了!”
“……”
七十一磕磕绊绊道:
“那个…那个…嫂子她她…她……”
“有屁快放。”
七十一深吸一口气:
“刚刚我听宫人们说嫂子将于两日后与谢长君在永安殿大婚。”
我咦了一声,奇怪道:
“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个永安殿?”
“听说是昨个嫂子赐给谢长君的。”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永安殿,永安。曾失去过,现下又再度拥有了——慕容白,你是希望他能永远平平安安的么?
当真是情深意切。
七十一见我不说话,犹豫了一下:
“师兄你别想不开啊…”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摸着下巴问道七十一:
“你说我应当送什么贺礼呢?”
贺你们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七十一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抱着我痛声道:
“师兄!你别这样!你要不高兴的话我立马带人去拆了那什么鸟殿,把那什么长君的野男人给阉了给你当男宠玩!”
“……”我黑着脸掰开七十一抱着我的手臂,嫌弃道,“给我滚远点。”
“师兄啊……”
“闭嘴!”我沉下脸道,七十一立马不嚎了。
我想了想,又对七十一说道,“可是我好穷,没余钱送她礼。”
七十一赞同地点了点头:
“反正都那么熟了,送不送礼也没什么的。”
“哦,那倒也是。”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太阳依旧从东边升起西边落,没什么变化。所以我也该吃吃该睡睡,过得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但如果谁非纠着我不放,让我说个一二,那我还是有说的的。
这唯一的不同那便就是七十一了,我知道我素来对他算不得多好,但也算不上坏吧?他成天吃我穿我用我的,不知恩就算了,他却偏偏这般待我。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反正那几天只要我一个人单独呆着,他就会用一种“师兄你还年轻别殉情”的目光目送我;只要我一抬头仰望天空,他就会以一种“师兄我懂你是忧郁的少年”的目光凝视我;只要我一同别人说话,他就会以一种“师兄我知道你是想转移注意力”的目光注视我;
够了,真的够了。
那三天里我没被慕容白气死就已然快被七十一给看死了!就算不死也活生生地被他逼疯了!
那渗人的目光让我夜里都睡不踏实。本着我还年轻,着实当以睡而养颜的原则我一再地告诉七十一我真的没事,可任我口水说干,他依旧如此。甚至还面带着慈爱的笑容对我温声细语道:
“师兄,我懂你!”
你懂个屁啊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