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间,一名穿着一身劲装面容冷漠的女子手提长刀便攻到她身前,向她砍来,她侧身一躲,朗声道:
“来者何人!”
“血滴子,莫善。”
苏域心一沉,抬手攻上前去,不料身形一晃,她心声不好,抬头死死盯着莫善:
“下……下毒?”
莫善提着刀,走到她面前,行礼道:
“奉主上之令,生擒姑娘回王都,得罪了。”
苏域张张口,想说什么,眼前一黑却是倒了下去。临前,她静静想道,这可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
苏域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她眨了眨眼,慢慢地眼睛适应了周边的环境,这是一处密室,四周各点着一盏油灯,灯光太暗了,她差点以为这是阴间。
她偏了偏头,然后从地上站起来。
“醒了?”黑暗中走出一个着玄衣的女子问道。
苏域闻声抬眼看去,见到慕容白着一身王袍面容冷清眼底却是怒火滔天时她忽然笑了。
“为什么要那么做?”慕容白走到苏域身前不远处的桌边站定,看着她,面无表情道。
苏域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想做就做了。”
“想做就做?”慕容白脸色倏然阴沉了下去,素来喜怒不外显的她此刻脸色阴沉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内心是有多愤怒,“知道你们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吗?”
“愚蠢?”苏域不屑地笑了笑,看着慕容白,“在你眼里她做什么不都是愚蠢的?”
慕容白一掌拍在桌上,声音带着火:
“你没资格同孤这么说!”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吃人的目光死死盯着苏域那张无所谓的脸:
“你们是不是当真以为孤的权势大到可以任着你们胡来?!”
她几乎快被她们给气疯了,不是因为背叛,而是因为她们从未考虑这么做的后果:伪造诏书,放走敌国公主——哪一条是她能保下来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秦国严律刑法,她是王不错,可她又不是神!这么大的罪状她要怎么才能护下?!
思虑啊思虑,秦国的法是你亲手写的,你不知道后果吗?还是说你当真不知道这朝中有多少人巴不得你死!我苦心护你三年,你倒好,偏往地狱里冲!
她几乎不用去想就知道再过不久,顶多一个时辰,所有与王君有怨的大臣们就会联名上奏,要求她废后处斩!连名字她都能想得到:王君与敌国私通,欲意谋反!
通敌叛国,欲意谋反!她怎么护得住!!!
“你什么意思?”苏域眯起眼,她忽然隐约意识事情可能出了什么差错。
“你以为,孤当真不知她是谁?”她看着苏域,冷笑。
苏域瞳仁微大,因诧异而失声:
“你……你做何知道?!”
她知道,她都知道!既然她知道那又为什么要这样逼阿纵?她难道不知阿纵夹在这中间有多痛苦吗?
苏域的怒火倏然升起,她看着慕容白,咬牙道:
“你都知道!”
闻言,慕容白上前两步,死盯着苏域喷火的眼睛,骇人的杀气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