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小声了你听不见啊。”
她家小孩则是又气又好笑地捏了下她鼻尖:
“知道了。”
苏域眨眨眼:
“饿了。”
“……”纵横叹口气,牵过苏域的手,往外走去,“去,做饭给你吃。”
苏域低着头,目光落在她们紧牵的手上,午后的阳光很温暖,照得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她嘴角一直带着笑,笑了许久,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她却知道这时该说什么:
“阿纵。”
“嗯?”面前的人侧过头来看着她,清秀温柔的眉目里全是宠爱,“怎么了?”
苏域的笑容放大,道:
“这种时候,好想嫁给你。”
被牵着的手紧了紧,苏域看着她的小孩,只见后者低眉浅笑,道:
“那吃完饭,我们便拜堂成亲吧。”
“好。”
怎样都好,有你就好。
“喂!”苏域踢了一脚正躺在草坪上睡午觉的人。
后者把眼睛眯开了一点,懒懒的语气十分欠抽:
“干嘛啊?”
苏域一袭血红色长衫,站在思虑身前,替她挡去了春日午后的阳光:
“你一个大师兄是怎么当的?怎么跑来这儿偷懒了?”
思虑打了个哈欠:
“我这大师兄当得怎么不好了?”
“你哪好了?”
思虑坐起身子来,将苏域环腰抱住,笑道:
“再不好不是也把师叔给拐到手了么?”
“……”苏域难得地脸红了。她轻啐了一口抱着她表情懒散得像只猫的孩子。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忽地就软得不像话了。
这人……
“抱够了么?”良久,苏域才问道她。
后者不要脸地在苏域怀里蹭了蹭,兴是觉得舒服了,所以语气十分软软地:
“不够……”
苏域笑着抬手揉了揉她家孩子的头发,目光温柔似水。好完美的幸福呐,苏域静静地想到。
回想那日自己亲眼看着思虑跳入悬崖时的绝望和在鬼谷后上时听见思虑也喜欢她时的欣喜,如梦一样。她抬头看了看鬼谷山的天空,从第一眼见到那个怀抱中的孩子时算起,已有十四年了。
十四年,她终得还是等到她了,真好。
苏域抱着思虑的手紧了紧,思虑像是知道了她所想似的抬头看着她,目光里全是苏域的面容。
“怎的?”苏域笑问道。
“……”思虑未有说话,却是直起身来吻上了苏域的侧脸。
羞得苏域红了整张脸,偏偏思虑又是个爱作死的孩子。她见苏域脸红了,好死不死的坏笑了两声,萌着双眼,笑问道:
“师叔这是害羞了么?”
“……”
见苏域不说话,她又继续道:
“原来师叔也会害羞呐……”
“……”
下午,整个鬼谷山的人都沸腾了。
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的大师兄又作死了,惹了苏长老。于是华丽丽地被苏长老吊在凌云峰的悬崖上。惹得一干鬼谷弟子都来看热闹。而其中最开心最欢乐的莫过于纵七、横四等一干唯恐不乱的人了。
倒是柳如风急了,他最宝贝的徒弟喜欢上了那疯婆子已经让他很不爽了,现在那疯婆子居然还把他徒弟吊了起来。于是他决定要去疯婆子好生说道说道。
“苏域!”柳如风一把推开苏域的房门,恰好苏域正在沐浴。柳如风见道苏域完美地令人喷血的背部,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苏域镇定,她见柳如风进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道:“何事?”
霸气十足!
柳如风被苏域这么一吓,一下就结巴了:“小纵儿……是你……吊在……吊在那的?”
“对!”
“……”柳如风纠结道,“是……是为什么……”
“干你屁事!”苏域一记刀眼,柳如风吓地连滚带爬地就跑出苏域的屋。徒弟啊徒弟,为师我帮不了你啊……柳如风抬头看了看天,只好决定不管他徒弟了。
对于柳如风的纠结,思虑则是被吊在悬崖上睡得十分安稳。梦里梦外,言笑晏晏,年少不知愁,那是最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