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恒的声音很是响亮,刘成等守城军卒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吓得手忙脚乱,跪倒在地“砰砰砰”地磕着响头:“陛下赎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恕小人们的过错吧!”
杨杲微微一笑,快步上前扶起刘成:“快快起来,朕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们何必如此怕朕?怕朕的应该是那些横行乡里、视我大隋律法于无物的恶仆!”
杨杲说着便将目光瞥向了杨旻郑恪二人手下的那几名随从。这几人方才还气焰嚣张叫嚣着要将自己碎尸万段,这会儿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处不停地打着摆子,连口大气也不敢喘。
“把他们通通带下去,严加审理,依法办事!”
杨杲冷冷下令,丝毫不理睬几个奴仆的哀嚎声,缓缓扭头看向吕恒,沉声说道:“吕大人,你是朕登基之后第一届的科举进士,为何也辜负朕的期望,纵容恶少无视朝廷禁令,当街纵马玩乐,草菅人命!”
吕恒早就不满纵子行恶、大肆贪赃敛财的杨喜,这个时候毫不犹豫地便将他出卖:“回陛下,不是下官不尽忠职守,实在是有人从中作梗。杨旻王恪二人在定陶县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下官也曾经多次准备查办。但是这两人一个是杨喜县令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内侄,每每当下官准备查办此事时,他都会想尽各种办法阻挠办案,最后事情都只能不了了之!”
杨杲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开口说道:“当官不为民做主,反而为自己谋取私利,这样的县官要之何用?传旨,即刻起罢免杨喜定陶县县令一职,由县丞吕恒接任县令之职。”
吕恒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磕头谢恩道:“微臣多谢陛下看重,虽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陛下大恩!”
杨杲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吕爱卿,杨喜既然敢在定陶县纵子行恶,恐怕他自己也干净不了吧?”
吕恒点头说道:“回陛下,杨喜自上任以来,在不到一年的功夫里大肆贪赃敛财,微臣曾经俱疏上奏此事,只是如泥牛入海,根本杳无音讯!”
杨杲闻言面色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暗暗说道:“看来中原还是有在不少毁坏我大隋根基的老鼠存在。中原大捷消灭的不过是明面上的敌人,还有更可恶的敌人躲在幕后!”
许久之后,杨杲才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心情,扭头吩咐吕恒道:“吕爱卿,你在定陶县和杨喜共事近一年,想必应该对他知之甚深。朕命你彻查此贼贪污一事,他从百姓身上搜刮了多少,你必须要让他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吕恒整了整自己的衣冠,高声说道:“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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