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颢天冲长生行礼的同时,柳天林等人也冲龙颢天半跪行礼,“拜见西川郡王。”
眼见长生不搭理自己,龙颢天急忙上前搀起了柳天林,“诸位将军太客气了,快起来,快起来。”
搀起了柳天林,龙颢天腆着脸来到长生近前,“久久不见王爷出现,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我的确不想来,都知道西川郡王神功盖世,手下人才济济,我怕来了之后会被你们给打死。”长生并不掩饰对龙颢天的厌恶。
龙颢天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厚,面对长生的嘲讽并不生气,“哎呀,王爷说笑了,我龙颢天可是有良心的人,我这郡王的爵位和天蚕神功都是得王爷所赐,没有王爷的提携,我狗屁不是,谁的账我都可以不买,唯独您的账我得买。”
长生本就功高盖主,令皇上多有忌惮,龙颢天当着柳天林的面说这些,无疑是在雪上加霜,用心可谓险恶,长生自然不会给他好脸子,“你的爵位是皇上封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天蚕神功是你勒索所得,我也本不想给你,故此你不用买我的账,更不用领我的情。”
“哈哈,王爷,您就别说笑了,”龙颢天大笑说道,“如果没有您的举荐,皇上是不会敕封我的,您是我龙颢天的恩人,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不管啥事儿我都听您的,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长生瞅了龙颢天一眼,“你比朝廷那些故意夸大,恶毒挑拨的清流文官更加可恶,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柳将军告诉皇上你唯我马首是瞻?”
“咋啦?”龙颢天装糊涂,“朝廷那些文官又在背后说您坏话吗,真是胆大包天,连钱钟林都死了,他们还不知收敛,您要是不方便亲自动手,就跟我说一声儿,我派人进京把说你坏话的文官全杀了。”
听得龙颢天言语,长生险些气炸了肺,这家伙不但坏,还狡猾,今日能说出这番话,日后就能派人去长安刺杀文官,届时朝廷肯定要把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他是龙颢天唯一忌惮的人,龙颢天最想看到的就是他被皇上猜忌并疏远,他若是离开朝堂,龙颢天就再无顾忌了。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柳天林知道自己必须表态了,硬着头皮说道,“西川郡王此言差矣,您乃大唐郡王,岂能行刺朝廷命官,此外钱侍中的死与英勇亲王毫无关系,您也不要妄加猜想。”
柳天林言罢,范景明点头附和,“柳将军所言极是。”
柳天林和范景明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龙颢天也不敢太过得罪他们,只得打着哈哈转移话题,“看这架势仙宫今晚就会开启,王爷,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吭声,我们这次来了三十多人,都听您差遣。”
长生冷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见长生表情阴冷,龙颢天有些胆怯了,他原本是想一箭双雕,既跟长生套了近乎,又当着柳天林等人的面儿离间了长生和皇上,不曾想自己的小心思被长生敏锐识破,如此一来反倒搞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担心长生会在争夺灵符时与自己为难,龙颢天便示软讨好,“对了,王爷,西川的税赋我已经派人运往长安了,一两不差,其实我是叫花子出身,挺不舍得那些钱的,但我知道您兼着户部尚书,眼下正急着用钱。”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长生语气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