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查看了数家白日里显露异常的房子,几乎都和第一家大同小异。
区别只在于人多人少,并且有的人家没有孩子罢了。
而共同之处,便是几乎每家都有一个老人领头叩拜。
法清心中也没有着急,在这些偏僻的乡野之中传教,对象还只是些凡夫俗子,再加上那形似浮屠金钵的法器,背后必然隐藏着秘密,他能这么快查清才是怪事。
按着顺序,法清来到了最后一家。
这一次,显露在法清眼前的情景终于出现了变化。
只是这变化,此刻却让他感到一阵诧异和恶心。
首先映入眼中的依然是一个老人。
这是今夜这几户人家的共同之处,不足为奇。然而这个老人,却是法清所认识的。
正是前段时间在小镇上碰到的老人。
当时他还表现的十分正常,颇为客气的与法清互相客套。而他那卖木雕的摊位当时也有孙子看管,他只需专心雕刻木雕即可。
但此时此刻,他已完全换了个模样。
左手提着一把柴刀,浑身沾满了血淋淋的血迹。
连带着他脸上都是一片红色,嘴角还带着微笑,狰狞而恐怖!
至于他的右手,此时一个滴着血的新鲜头颅被他揪着头发抓在手里,来回晃荡。
头颅脸上满是血迹,但依然可以看出,表情并没有痛苦和挣扎,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平静之色。
依然是法清熟悉的面孔。
老人的孙子,当时看管摊位的腼腆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