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被龙不屈护在臂弯之下，凤九儿觉得是一种幸福。
夜色之下，龙不屈用宽大的衣裳护着一人离开，看起来，他就是一人离开那般，怀里并没有其他人。
龙不屈带着凤九儿走进了药房，才将她放开。
“我的地方暂时还算安全，要什么药，自己拿去。”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子，低声说道。
凤九儿看着对上他的目光，粉唇微动，声音轻得让人几乎听不见。
“你知道咱们家的仇人是谁吗？”
龙不屈颔首，道：“雪姑来信了，你有何计划？”
“雪姑给你来信了？”凤九儿有点不敢相信地皱了皱眉，“可为何她并没有给我任何消息？”
“不知。”龙不屈看着不远处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摇摇头，“她只说所有的事情是宁太后所为，还有……”
“我没办法找到雪姑，也未能寻回尸首。”
龙不屈的气息沉重得很，但，他还是能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心情，收回视线，看着凤九儿。
“九儿，这是她的选择，你别太伤心。”
“雪姑，在信中提及了她？”凤九儿对上龙不屈的目光，百感交集。
一直没等到夜雪宁以娘的尸首要挟她，她还心存一点点希望。
可以当天的情况，娘是不可能逃得掉，哪怕是雪姑带人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雪姑的信，也许会将凤九儿唯一的期待都磨灭掉，但，她还是想知道。
“嗯。”龙不屈伸出掌，揉了揉凤九儿的脑袋，“九儿，人都必须往前看。”
“夜雪宁在皇城，我便不打算离开，你意见如何？”
凤九儿抿了抿唇，接受了本就该接受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