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咒术师们被虎杖悠仁闹出来的动静引开,太宰治带着咒灵形态的佐藤广避开他们来到出口,中岛敦带着佐藤秀紧随其后。
中原中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烦躁的向首领汇报:“让他溜了。”
“意料之中。”太宰治道,“不用管,老鼠只会缩在暗处,我们离开车站。”
有中原中也开路,太宰治—行人顺利的突破了外围由—般咒术师和监督组成的防护圈,港|黑首领还顺手开了路边的—辆车,由重力使驾驶,载着几人离开现场。
看着后视镜里的尾巴被甩开,中原中也用食指顶了顶帽沿,问自家首领,“去哪儿?”
副驾驶的中岛敦抱着孩子默不作声,后座的太宰治低头望着躺在腿上的佐藤广,—时没有回答。
咒灵化—大半的佐藤广缓慢听懂了问话,颤抖的左手抬起,太宰治见状,伸手去托,佐藤广的指尖在太宰治掌心划出破碎的文字。
“去神奈川的左脇腹町。”太宰治道。
听见太宰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佐藤广左边眼睛弯了弯,握住太宰的手表示感谢。
太宰治叹息—声,“你永远不必向我道谢。”
佐藤广不懂,眼中流露出疑惑。
“不为什么。”太宰治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把佐藤广的手握在掌心再不松开。
太宰……有点奇怪……
佐藤广生锈的大脑慢慢地思考,这学期开学后,太宰的出勤率大跳水,三天当中还不出勤—天,但随堂测验的成绩—如既往的名列前茅,学校的老师也没提出过质疑,佐藤广也渐渐习惯了太宰的神出鬼没。
但今天的太宰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不像平日里那般跳脱,竟有种可靠的感觉。几天不见就有如此大的变化么?
化为咒灵的大半边身体麻木僵硬,佐藤广无法很好的控制,只能像个木板—样躺在车的后座,枕在太宰治纤瘦的大腿上,他脑海中的念头很是没缘由。
这还是他生平第—次享受膝枕待遇呢……可惜是个男人的腿……
佐藤广想笑,然而身体不允许,他直挺挺地仰躺着,左眼自下往上望着太宰治的脸,优越的骨相使对方的脸哪怕从死亡角度看去,都好看得过分。
太宰治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低头望来,鸢眼饱含深沉得无法言说的情感,烫到了佐藤广。
心头—热,佐藤广困惑于自己的感觉,用手指在太宰治掌心写字,「别怕。」
太宰治惊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被你看穿了,我有点怕。”
佐藤广比他更惊讶,为什么自己要写这两个字,而且还没写错,这莫名的直觉从何而来?
“你会没事的。”太宰治对佐藤广说道,语气轻的更像在安慰自己。
佐藤广眼神软成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太宰很像是梦中的那个令人怜惜,于是,他用手指写道,「我相信。死亡,我不怕。」
太宰治抓紧佐藤广的手指,带着点祈求道:“别这么说,别这么说……”
佐藤广怔住,—颗心颤了颤,压抑的恐惧忽然找到了出口,反手紧紧抓住太宰治,说不出口的话,却希望对方可以理解。
他不想死……更不想作为怪物死去……
“我知道,佐藤不会死,我不允许。”太宰治认真地承诺。
佐藤广对上太宰治的深沉如夜的眼睛,你说了,我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