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川问了很多关于学校和老师的事情,柳蕴也对江宁川和容引禾这两个明显看就不是亲兄弟的兄弟有了点了解。
桌上的氛围逐渐变得轻松起来,柳蕴和江宁川也开始了闲聊。
“说起来你和郑山是有什么过节吗?”江宁川有些好奇,以郑山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和一个女孩子有过多计较的。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郑山打断了柳蕴的话。
“切,我和一个告状精能有什么过节。”郑山脸色很不好。
桌上三人见状也都放下了筷子。
柳蕴喝了口水,这才道:“郑同学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只是帮忙叫了救护车,并没有告状行为。”
“我看是你有病才需要救护车吧,在学校里叫救护车和告状有什么区别啊?”郑山明显是被气到了,当时的情形他想起来还是会生气。
柳蕴的情绪明显比他稳定,不紧不慢地反驳道:“这两件事的本质还是有区别的,我叫救护车是出于对伤者的关心,告状是出于对你的讨厌。”
柳蕴一双深黑色的眼眸就那样直直地看向郑山,眼里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我并不讨厌你。”
说起来当时的事情如果不是柳蕴叫了救护车,郑山受到的处罚只会更大。
能在他们学校上学的孩子家里很少是普通人家的,而世家圈子利益错综复杂,没有谁真正凌驾于谁的头上。
除非你家里是到达了江家这样的程度你才能在学校里横着走,否则做了什么事自然也是要承担后果的。
而柳蕴当时的做法完全是在把已经没有理智的郑山给拉回现实。她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被打,也知道郑山对外说想要做“校霸”的理由也是假的。
其实想来也是,郑家不说书香门第,放在古代也是王侯将相的家族,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根本不会做出聚众斗殴只为了当校霸这种事。
郑山为的,只是一个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子。而那个男孩子恰好和柳蕴上同一个暑期补习班。
事情也只是最常见的校园欺凌,不过是一个被欺负了,另一个看不惯出手了,这样俗套的故事。
柳蕴当时心想,郑山不该受到更严重的处罚,于是她摁下了120的电话,间接阻止了郑山下更狠的手。
柳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郑山,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很感谢你。”
郑山闻言,明显怔住了。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原状,只是藏在发丝下的耳尖却悄悄地发起了热。
坐在他对面的容引禾将他的反应一览无余,不过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他现在只期待郑山能不好意思到直接走掉,他并不愿意和这个人一起去看电影。
江宁川虽然什么也没问出来,但看两个小孩的反应他也猜了个大概。
他对柳蕴的观感很好,甚至还起了和她做朋友的心思。不过不急,他和这两人还有三年同学可做。
于是这顿饭柳蕴和江宁川都吃得很开心,郁闷的只有郑山和容引禾。
饭后,江宁川也邀请了柳蕴和他们一起看电影,但身为班长的柳蕴还是拒绝了。
作为班长,除了工作能力要强以外,学习也得要跟上才行。
四人行理所当然地又变回了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