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很快处理好,伏黑甚尔本来以为家入硝子会回原先的住处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想到他在街上晃了一圈,然后在一栋高楼前站定。
硝子率先走了进去,在前台一边登记一边提出需求。
前台服务生扬起标准的商务微笑:“早上五点半到九点半可以在三楼餐厅享用早餐,退房时间是次日中午十一点。”
她递给家入硝子一个信封:“这是房卡,电梯在左侧。”
“谢谢。”硝子拿起信封边拆边走向电梯。
伏黑甚尔慢悠悠地抬脚跟上他。
从电梯出来后硝子径直走向房卡上印着的房间,“滴”地一声刷开门。
等到伏黑甚尔跟着进去并带上门时候,家入硝子已经打开灯,站在浴室的门口等他了。
硝子将袖口向上挽,侧身让出了位置后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之前的公寓太小了,加上要退房,不太好收拾血迹。”
如果是普通的伤口,硝子可以看也不看,直接治好。但如果是术式,或者是咒灵造成的特殊伤口,他必须要先检查一下创口的情况。
硝子还在考量着伤口,伏黑甚尔越过他,调子拖长之后天生带上了些讥笑的味道:“我还以为你来酒店开房是为了‘验货’。”
“……”硝子一愣,明白他在说什么之后挑眉道,“服务范围倒也不用这么广泛。”
因为钱砸得够足,这件浴室很大,里面干湿分离,一个长一米九的浴缸嵌在边上。
家入硝子环视了一周,他指向浴缸:“就这里吧,好收拾一点。”
伏黑甚尔配合地跨了进去,坐在浴缸里看着硝子,像是在等着看他能干出点什么来。
浴缸的出水口在缸壁内,开关在稍微高一点的墙上,硝子顺着向上看,发现稍微高一点的地方还有个小型花洒。
确认好这些后他开口:“外套脱掉。”
伏黑甚尔闻言先脱掉了外面一件有些厚度的黑色外套。
他在里面穿了一件便于行动的黑色弹力短袖,腹前的伤口似乎没有完全结痂,血将衣服贴合在他的肌肉上,每一次呼吸都会加大创口的摩擦。
硝子居高临下地打开了花洒。
“伤口会感染。”
伏黑甚尔说出这话后自己都觉得好笑,同时没什么羞耻感的抬手打算将被淋湿的短袖脱掉,黑色的衣料掀开一半的时候被一双手摁住。
硝子没用什么力道。
甚尔侧了下头,与那双淡薄的浅棕色眼眸对上。
硝子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重新低头盯着创口的地方,伸手稍微在边缘处按了一下。
他拿出刚才带进浴室的剪刀,从甚尔小腹的位置开始剪开短袖,剪到前胸上的时候停手,放下剪刀后用双手攥了两圈布料,然后用力撕开。
男人的身躯比医学解剖里的示例图还要标准,紧实而光滑,肌肉走势顺沿出遒劲利落的线条。
伤口在左腹,是一道八厘米左右的横切口。由于这具身体实在太过于强悍,自主恢复下,周围已经留有稍微稍微深一点的疤。
由于甚尔率性得过分的躺姿,硝子站在浴缸外的话要弯着腰才能够到他的腹部,这个姿势其实很累,但如果蹲下的话又会离得太远。
在他还在琢磨什么姿势比较便于动手的时候,甚尔又开口:“坐进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