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摇摇头,“这并非不智,而是还有底牌没出,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樊城的十万大军迟迟没有抵达襄阳城,耶律重元的十五万契丹大军不知所踪,还有北门外的五万骑兵也没有动弹,这些都不合理。”
“有甚么不合理的?”邓百川愕然道,“北门江面甚宽,但凡用兵之人都不会从北门进攻,樊城的十万大军还在城中,或许是想留作生力军,至于耶律重元的大军,多半被摆在了后军防备青桐将军,毕竟这东门地形并不宽阔,数十万大军不可能一拥而上。”
“不,邓将军,你没明白他的意思。”吴薇突然插口道。
邓百川愣愣的望着二人,只听吴薇解释道,“大元皇帝已经没有粮草了,他是背水一战,一定会倾尽全力,绝不会留什么生力军的,北门外虽有汉江相隔,但弄几条船并不难,哪怕只是牵扯一下襄阳城的兵力都可以,但他们没有动,此外樊城的大军包括耶律重元均已开始行动。”
“什么?”邓百川闻言一惊,“这不可能啊,邓某的探子时刻监视着樊城的举动,他们有所动作,邓某不可能不知道的。”
吴薇抿了抿嘴,瞥了慕容复一眼,“你不妨问问你家公子。”
邓百川又朝慕容复望去。
慕容复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话锋一转,朝吴薇问道,“你说耶律重元已经行动,他去哪了?”
吴薇答道,“如过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去了西门。”
襄阳城的西门外不远便是一座大山,地形极为狭隘,大军完全施展不开,可谓易守难攻,所以一直以来铁木真都没有派兵进攻过西门。
慕容复闻言怔了怔,随即笑道,“那我就不担心了,就算耶律重元愿意当那个炮灰,他也必须从南门过去。”
……
几乎与此同时,契丹大营后方,两支大军严阵以待,其中一方赫然是以耶律重元为首的十五万叛军,此时耶律重元骑着高头大马,立于两军阵前,冷声喝道,“耶律洪基,你到底让不让过?”
耶律洪基(赵洪)没有露面,但领兵的将领却是嗤笑道,“皇上已经说了,没有对叛军赶尽杀绝,是以大局为重,但你们想借道,不可能!”
“哼!”耶律重元气得牙痒,差点忍不住说出赵洪的秘密,不过他终究没有忘记那天的承诺,强行忍下这口气,“我知道耶律洪基为什么不借道,你去告诉他,这是大元皇帝的圣旨,如不借道,后果自负。”
那将领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只好派人去跟赵洪禀报。
不一会儿,果然传来赵洪的令喻,“让开一条路。”
耶律重元面色微喜,领着大军进了契丹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