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陈果推门而出，整个人状态极差，捧着一个画册，嘴唇哆哆嗦嗦。
“怎么……怎么可能……”
“发生什么了？”周瑾希举着纸板询问。
陈果抬起头：“陪我去一趟第一层。”
周瑾希看她的状态，十分不对劲。
“很重要吗？”
“我必须去确认一件事。”陈果坚定的点头。
“好！我陪你。”
两个人走向了电梯间，离开了第二层。
……
杨师傅展现出自己的飙车天赋，车子一路狂飙，飞奔了三百公里的荒芜之地后，他们终于看到了建筑。
灰尘的天，破败的大厦。
死寂笼罩。
天王学校旧址。
整体布局和第一层十分像似。
楚一三给大家讲了一些天王学校的事情，学校存在历史只有三十年。
一共有五批学生。
每六年一批，天王学校所吸收的灵童，都是真正天赋异禀，带有强大能力的学生。
大多数都是在无间有着特殊使命，拥有着极强的潜力。
最后一届学生，也就是现在公司的创始人们。
当然也有一部分学生，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比起学生时代，咱们员工时代，灵童的血脉稀薄，而且更多是旁系。天赋上差得远，差到无间都不愿意亲自培养我们，只能由老板用公司来替代。”
“其实如果没有公司，很多员工未必进得来。”
楚一三说道。
张扬问了一个问题：“学生们这里厉害，也没能拯救无间吗？”
“若是拯救了，我们就不用来到这里了。”楚一三感叹道。
苏逃难得主动开口：“无间为什么会吞噬其他世界？”
楚一三道：“内部修复不好，就只能从外部补充。但缺口出现后，只会越撕越大，我们终究只是小人物，无间真正的问题出在哪儿，我们哪儿知道。”
张扬看向杨月蓉，专心开车的杨月蓉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就像人心修补一样，其实最早的问题出在自我的认知上。兴许是强大生命的共同通病，就是永生不死，超脱时间后，不知不觉就忘记自身是什么。当自我怀疑产生后，一些不是问题的问题，就被它们放大，从而导致秩序崩溃。”
杨月蓉说完，指着天上的太阳：“你们楚家算是大功德，愿意身化无间冥日，阻碍了冥夜吞噬，让关舟舟能创立公司，拖延了无间恶意吞噬的时间，让关舟舟继续给无间缝补。”
楚一三也看向窗外不怎么清晰的太阳，微笑道：“所以，我挺自豪，我来无间的目的，大概就是代替夜哥哥，让他落幕。”
杨月蓉沉默了几秒，才给了一句很招打的话。
“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