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对方来偷袭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他晚上吃的东西已经消化的差不多,否则此时此刻他只怕要吐一路。
萧子瑢不知道这匹马要往什么地方跑,渐渐的他的耳边除了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偏偏他还不敢放开,一直等到马匹自己跑累了渐渐停下来,萧子瑢这才缓过气,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
掉到地上的时候,萧子瑢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都不太听使唤,趴在那里一时半会都没有力气动。
这一路上他真是全身上下都在用力让自己留在马背上,这具身体可能本来就有点缺乏锻炼,竟然现在就觉得肌肉有些酸痛了。
萧子瑢缓了一会之后才坐起来,他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匹马不知道带着他跑到了什么地方,反正荒无人烟是真的,一眼望过去还都是山。
他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草屑,然后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虽然这一路他自己被颠的神志不清,但手里一直没有放开那些饰品。
萧子瑢学习着之前康集和小宦官的手法将玉佩之类的戴在了身上,然后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结果由于他完全不会梳头而放弃,只能任由发冠要散不散的呆着。
反正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问明白这是哪里再说。
萧子瑢环视一周愕然发现之前驮着他一路跑过来的那匹马居然还在,并且马·屁·股上的箭都还在。
他小心翼翼的绕着马走了一圈,发现马除了有些烦躁之外倒没有别的动作。
当然他也能理解对方烦躁,毕竟那个伤口看上去都疼。
萧子瑢看了一下发现这箭矢是带着倒钩的,根本不好取出,取出来不能及时消毒杀菌的话,说不定这匹马就要没了。
更何况现在他手头也没有东西能够将箭矢取出来,只能先找到有人烟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借到刀具。
萧子瑢走回去小心翼翼的牵住缰绳说道:“我现在去找人帮你治伤,你乖乖别乱来啊,你乱来我可就不管你了。”
好在军马大多温顺通人性,萧子瑢牵着它走,它也就走了。
萧子瑢微微松了口气,继而更让他发愁的事情来了——他这到底是在哪儿啊?
他的确可以搜索出这个时期的古地图,可问题是他脑子里的图书馆不支持定位系统,他看了地图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能先走。
他四下看了一眼,决定先找有水源的地方。
这年头的水利设施其实不怎么样,大家还是习惯逐水而居。
更何况就算不找人他也需要用水,要不然怕是要渴死饿死在路上。
萧子瑢现在唯一有底气的就是他脑子里有百科全书,反正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他搜不到,而如今正值夏季,长江以南的地区草木也足够茂盛,想要果腹应该还是可以的。
他一边有些忐忑不安的想着一边往前走。
就在他一路上认真辨认各种野草能不能吃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他一抬头就看到前方过来一群穿着比较豪放的男人。
那群男人一个个手上都拿着各种器具,有镰刀有锄头还有一些像是农具,但萧子瑢不怎么认识的。
萧子瑢面现喜色,这些可能是要去干活的农民,虽然他没有看到田地,但只要看到人了就好办嘛。
他特地低头看了一眼,虽然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但比起这些人袒·胸·露·ru的形象来说应该好很多,不至于让人把他当成坏人吧。
萧子瑢整理了一下衣袖,挂着笑容刚要迎上去就看到那些人冲着他过来,并且把他包围了起来。
他瞬间警惕,这个架势还有这些人的长相不太像好人啊。
就在他打算询问的时候,手拿镰刀同时也是长得最高的那个打量了一眼萧子瑢,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油腻:“小二子说得没错,的确是个好货。”
萧子瑢心里一沉,估摸着自己可能碰上打家劫舍,哦,看对方那个眼神表情,大概不仅要劫财还想劫色。
他紧紧捏着衣袖问道:“诸位有何贵干?”
旁边手里拿着锄头的一个瘦小男人跳出来说道:“呔,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这过,留下买路财!”
喊完之后他转头看着那个高大男人十分狗腿地说道:“老大,我我我……我没说错吧?有气势吧?”
被他称呼为老大的那个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
萧子瑢嘴角一抽,这特么哪儿来的路?
他感觉要是有机会真的要去找个算命先生算算他是不是真的命不好。
不过眼下他得先把这一关过去再说。
好在现在周围没有认识他的人,他完全不用再继续装哑巴,之前可把他给憋死了。
萧子瑢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说道:“太好了,终于遇到你们了,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为了你们而来啊。”
劫匪们: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