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奕不屑的哼了一聲:“反正你們是哥哥,怎麼說都有理。因為我們五個從某種意義上講都是玄冥教的孩子,與父親、煙姨作戰也可以當做父母與孩子之間的矛盾,對吧!”
寰宇笑著肯定地說道:“對,這件事本身就可大可小,大則關乎蒼生,關乎天下,小則是是家庭內部的意見相左而已。五大門派八十世家都已被控制,在毫無支援的情況下,我們要最大程度的減少敵人,此事當家事處理最為合理。”
煥奕得意的說道:“看到沒,我只是不愛動腦,不代表想不到,以後不要總拿一副教育孩子的口吻教育我。”
寰宇說道:“我和大哥都習武練劍了你才呱呱墜地,怎麼不是小孩了。就算是七老八十你在我們面前也是小弟。”
當晚五人重新回到嵩山玄機派,雖然玄機廣場已插上玄冥教的涅槃鳳凰旗幟,在寰宇眼中這裡的一草一木依舊是玄機派的模樣。他像往常一樣,同玄機塔鞠了一躬,這一鞠躬是對塔底師父的問候。
很快四諦從金尊聖母殿出來問道:“你們回來所謂何事?”
寰宇道:“離家兩個多月十分想念,回家看看如何?我父親和煙姨呢?”
寰宇這一開口便重新稟明了自己是玄機派二公子的身份,四諦就不得不客氣的行禮:“回二公子,金尊聖母已打坐入定,還需三個時辰醒來,莫教主在三清殿。”
錦瑤說道:“既然母親在打坐,我們便先不去打擾,有勞稍後告訴我母親,說孩子們回來了,想一起吃頓家宴。”
苦諦說道:“是,三公主,我為你們安排房間。”
寰宇說道:“不必了,我在這裡生活了近十年,在熟悉不過啦。先告辭。”
離開玄機廣場後,寰宇讓錦瑤帶著煥奕,菲絮找殘雪、驚雷等人敘舊,只敘舊而對黑蓮之事隻字不提。又同他們提了玄冥家宴之事,殘雪、驚雷、秋霜三人身在玄冥近二十年,寰宇等人早就將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家人,所以說到家宴,也將他們算在了其中。寰宇和浩軒則來到了三清殿。大戰之前他們想再次探一探莫靖天的意願。
對於浩軒、寰宇的不請自來,莫靖天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他們進門行禮過後,莫靖天便開門見山的警示道:“我知道你們這次回來想做什麼?奉勸你們停手,否則別怪我不顧及父子之情。”
浩軒、寰宇見莫靖天上來就已經將話挑明,已無需試探,只好先做掩飾,寰宇說道:“父親,您想多了,我們五人這次回來只是單純的想家,想回來看望一下您和煙姨。”
對於兄妹五人回到這裡的目的莫靖天猜出了十有bā • jiǔ,聽到寰宇拿回家搪塞,於是反問道:“回家,你們從小生活的昆侖玄冥不是留給你們的家嗎?除了寰宇,恐怕其他人對這裡沒有什麼感情吧?”
寰宇接著莫靖的話說道:“家,不再哪裡而在於家人在哪裡,若家中無人,就算金屋銀屋不過是冰冷的空房罷了,若親人在旁破房草舍亦是溫暖的港灣。父親,您和煙姨在這裡,家才在這裡。”
莫靖天聽了寰宇的話,神情有幾分動容,這是莫月歆死後,師兄和師弟離開後他聽到的最暖心的幾句話。他咽了兩口吐沫,喉結跟著動了一動,眼中竟閃動出些許淚花,心中默默念了好幾遍:“家,家,家。”但他又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知道,寰宇和浩軒此番前來絕非回家這麼簡單。
看到莫靖天的動容,浩軒上前說道:“我們理解您的處境,也能理解您的決定。未經他人苦,莫勸人行善的道理我們懂。”
莫靖天注視著下面的浩軒和寰宇許久才說道:“這些話,絮兒說出我信,你們兄弟二人我就不用多說了。別忘了你們可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會想啥做啥我還是清楚的,之所以沒有控制你們以方便是我們彼此間的特殊關係,另一方面你能還只是停留在想的層面,並未真正劍指向我和大姐,倘若真的到了那麼一天,我們也便沒有什麼父子親情了。”
寰宇道:“我是想封印黑蓮,可大哥、小妹,煥奕他們不願和您作對,我鼓掌難鳴,只能寄希望有一天父親幡然醒悟,願意幫我為止。”
莫靖天似信非信的哦了一句,說道:“小絮我能動,煥奕因為上次玄冥大戰的歉疚也能理解,但軒兒呢?你們兄弟二人會有分歧?”
浩軒說道:“我和玄冥教之前種種恩怨早已結清,但莫寒煙畢竟養育了我多年,也算我半個母親,玄冥大戰後我有愧於玄冥,歆姨也算為救我而死,玄冥教與我又有恩,而且我始終認為您這樣自有您的道理,只是尚未和我們言明。既然有愧、有恩又別有道理,我又怎能和您、和母親為了不相關的人呢而反目呢?而且,我也不想讓小妹在中間為難。”
莫靖天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姑且信你們,家宴明天中午開吧,我會吩咐五觀堂多準備些飯菜,叫上殘雪、驚雷三人。”然後低聲帶著幾分傷感的說了句:“我們玄冥教也就這幾個家人了。”
寰宇和浩軒回道:“錦瑤、煥奕三人已經和殘雪他們在一起呢,想必已經知道家宴一事了。”
莫靖天說道:“那你們退下吧,有什麼需要同殘雪,驚雷說便是。我還要在提醒你們一句。依你們先行能力根本無法封印黑蓮,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