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帷幄自如,以箫相和,伴着清雅歌声的切入菲絮翩翩起舞,舞动着青菱。
衣袂飄飄,輕盈優美,如分花拂流,更似蜻蜓點水,為淒婉的曲子增添了幾分靈動。莫寒煙已是能歌善舞之人,聽到這優美的音樂,看到菲絮優美的舞姿不禁舞意興起,竟起身飛到大殿中央同菲絮一同起舞。
因滅世黑蓮之力莫寒煙容顏恢復如同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穿著紫衣帶著金莎婆娑起舞,婀娜而不失嫵媚。菲絮與莫寒煙和了兩個側轉後,盤旋轉了數圈回道了自己的位置上。順手波動其箏鉉。殘雪的嗩吶低沉直入,曲律由哀婉纏綿的《桂花歌》轉變成了《百鳥朝風》。
《百鳥朝鳳》原曲為嗩吶獨奏,後玄冥教歷經二十年前的玄冥大戰後,教旗改為鳳凰涅槃,代表著玄冥教的浴火重生,教歌則選用《百鳥朝鳳》,不過是將嗩吶獨奏改為眾樂曲合奏。共含前後兩段,第一段鳳凰死亡在火中重生,以嗩吶為主,琴、簫相輔,節奏低沉,鳥叫哀鳴。第二段鳳凰展翅,皇者歸來,加入了悠遠的笛聲、清澈的古箏、鼓主節奏,缽添空靈,各類鳥叫聲此起彼伏,象征著鳳凰的復活重生,節奏越發高昂,結尾不落格,是一種扎然而止的收束。
莫寒煙則隨著樂曲羽衣蹁躚,翥鳳翔鸞,若寰風回雪、地璇百花,美不勝收。尤其到第二段皇者歸來,莫寒煙的舞姿動如脫兔,矯若驚龍,頗有蹈厲之志,這是歷次玄冥慶典的舞者都不曾舞出的王者霸氣。
一曲鏗鏘戛然而止後,莫寒煙甩袖將雙手背與身後,飛回大殿諸位道:“從今以後,我玄冥便是涅槃重生的鳳凰,受百鳥朝拜。我金尊聖母帶著你們一统三界,永世為王。”
浩軒等人收起樂器,說道:“母親,我們已經涅槃重生,為百鳥之王,您和姨夫的修為天下無敵,而我們兄妹亦有五至神器相助,天下已無人再能欺凌我們。不如重新封印滅世黑蓮,以防它影響您的心智。”
莫寒煙剛才的那份皇者歸來的激動瞬間被浩軒的話激的惱火,他憤怒的問道:“浩軒,你說什麼?”
錦瑤也起身說道:“母親,我和大哥的觀點一樣,滅世黑蓮為上古邪物,並非我們凡人能控制,我們擔心時間久了,它會影響您的心智,不如我們合力將它封印。”
寰宇起身剛要開口,卻被莫靖天斥責道:“你們閉嘴,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們做好你們的事就行了,我和大姐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寰宇說道:“父親,您的鴻鵠之志是什麼?”
莫寒煙說道:“一统三界,永生永世。”
浩軒道:“母親,那不是您的志向,是魔睺老祖的,是滅世黑蓮的甚至是旻成王的,但絕不是您的,您本質善良,怎麼會犧牲孩童以求長生呢?只要我們封印黑蓮,您便不會在受黑蓮意志的而影響。”
莫寒煙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你们短浅的目光岂知我的大业鸿图,再说你非我又怎知這不是我的意志?”
寰宇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態,生住異滅乃是自然法則,萬物皆如是乃天道,不可逆转”
莫寒煙道:“我不是人,我要成神,主宰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