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便将九节鞭抽了过去,直接将琴劈成两半,不再多说一言,猛打起来。浩轩被这突出起来的袭击一脸无奈,闪躲几招后,由于灵力不支被程掌柜从窗户处甩出。
程掌柜然后再次冲进莫寰宇房间,将图纸、模型一一打烂,又是同样的招式甩出了门,最后回到锦瑶房间,夺过她手里的佛珠摔在地上,一百零八棵佛珠纷纷落地,发出七里扒拉的响声,拉着锦瑶出了门。
亭院中的浩轩、寰宇、焕奕一脸愤怒夹杂不解,怒视着程掌柜。程掌柜用力一猛推,将锦瑶推到三人中间,浩轩与锦瑶对视一眼,一个扭转了头,一个低下了头。四人自从进了这家旅店还没有再碰面,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面,不免有些尴尬,焕奕最先沉不住气。问道:“喂,你脑子进水了吗?大白天抽什么疯?”
程掌柜怒道:“是脑子进水了,都泡傻了,泡的麻木不仁,泡的死气沉沉,但脑子进水的人不是我,是你们?”
寰宇稍醒过神来,问道:“程掌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锦瑶也跟着问道:“程掌柜,我也不懂,你为突然发这么大火,我们四个似乎不曾与你有过多往来,更无过节”
没等程掌柜开口,焕奕说道:“她有病,我都说了”
程掌柜“哈哈哈”一阵大笑“我有病,就是没有早点教训你们这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说着变幻出青凌将四人捆在了院中的石柱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抽了四人各一巴掌。
双手叉腰愤愤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十天来小絮的生活,是,你们可能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会痛苦、失落、悲哀、难过等等等等,可是只有你们经历了吗?小絮呢,她承担着之前你们所有人一同经历的巨大打击,还要承担受打击后你们的痛苦、悲伤、臭脾气,坏情绪。我想问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当中最小的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要承受你们所有人的不愿承受痛苦?独自面对这残酷现实?”说道这里,程掌柜声音哽咽,嘴唇微微颤动,双眼泛红。
“你们都有各自的痛点,有失落,有难过,有自责,有懊悔,可谁没有自己的痛楚呢,当你们沉浸在痛苦中时,有没有想过别人的痛苦,有没有想过每天照顾你们的妹妹。这十几天,菲絮寅时便起床为你们煎药做饭,然后一一送入你们的房间,你们四个人每日三餐,每日药水都是她亲手做,亲手熬,深夜还要为你们炼聚灵丹,子时才睡,她除了每天固定时间鼓励陪同你们,便是做饭、煎药、炼丹,休息不足三个小时,可你们呢?你们干了什么?除了冷漠就是发脾气,不是自暴自弃就是打架打铁。我有多少次看到她一边煎药一边暗自揩泪,她泪水中透着无力与无奈,她并一度自责自己无能,因为她不能帮到哥哥姐姐,她说身体的病好医,精神的伤难治,她使劲浑身解数,想尽周遭办法也帮不到你们,不能让你们振作、开心起来。她特别想像以前一样撒娇、任性、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她现在在你们面前只能笑,不能哭”。
说道这里,程掌柜再也绷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横流,抽泣了两声,又继续说:“所以她每次见你们的时候都是笑着、乐着,满怀希望的鼓励你们,安慰你们。她曾经骄傲地跟我说有你们是她最大的幸福,可我现在看,哼....你们是她最大的痛苦。最可笑的是,她昨晚一夜未归,直到现在午时已过仍然不见踪影,你们不但没有人察觉,没有人去找,我询问时,居然漠不关心,什么不见,什么不知,什么别去打扰你,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程老板的话敲醒沉睡的梦中人。四人噩梦初醒,惭愧不已,反思这十几天来每个人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或淡然于世,或存志于心,或悔恨于生,或悲感于时,不曾留意在意任何事情。理所当然的接受着菲絮的照顾却不曾对菲絮有过一丝关心问候。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想一刀杀了自己。
最先回过神的是寰宇他鼓励大家振作起来道:“大家先别自责,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陷入另一重悲伤和懊悔,耽误之急,是尽快找到小妹,程掌柜,麻烦先给我们松绑。”
程掌柜:由于太过气愤,程掌柜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大喘了两口气才回复:“好”
松绑后的浩轩赶忙道:“小妹每日都是固定时间来握房间的,分别是卯时,午时和申时,大约一刻钟后离开,所以我昨日见到小妹的最后时间应该是申时一刻,只是这几天我一度看清世事,否定人生,很少和小妹说话。”
焕奕接着浩轩的话说自己每日的情况:“我和大哥情况类似,每日大约卯时、午时、申时过一刻钟左右小妹来我的房间,应该是从大哥房间出来后”
寰宇没有重复每日见菲絮的时间,而是综合分析了一番:“这样算来,小妹每日卯时,午时、申时会分别给我们四个送药,那么昨天最后一个见到小妹的应该是锦瑶”几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锦瑶,锦瑶说道“昨天小妹来我这里也如平常,稍聊了一会后便让我早点休息,不要太自责,还说..还说.....”锦瑶不知有何难言之隐,开始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