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天礼貌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平日处理的都是杂事,怎敢轻易叨扰大姐。但大事上我怎么敢私自做主呢?毕竟,您是老大。”莫寒烟缓缓入座,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这么多年了,你偶尔还得跟我皮一下,也不怕儿女们笑话,我们言归正传吧。”
此时莫靖天正襟危坐,义正言辞的道:“玄冥遭难二十年,这二十年来玄冥教残留众人忍辱偷生、卧薪尝胆、养精蓄锐,就是为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正大光明的生活。”说道这里莫靖天有几分激动,只见他握紧拳头砸了下椅子的扶手,停顿数秒继续说道:“可今天,今天却发现姐夫的苍龙弑师和玄冥灭门可能是被人精心设的局,我们和五大门派都是棋子,宇文丞和玄冥教是整部局的牺牲品”
莫寒烟听到这些话十分震惊,眼睛发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莫靖天,三分激动,二分害怕,五分难以置信。激动是因为她一直坚信丈夫宇文博绝对不可能做出弑师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多年来苦于没有证据,如今总算有点眉目了。害怕是因为她怕一旦可是重新调查此事,会牵连甚广。难以置信是因为居然有人能将仙门五大门派和玄冥教玩弄于手掌,她小心的问道:“靖天,你出此言,可有证据?”莫靖天轻点了下头,咽了口吐沫,说道:“尚无明确证据,从蛛丝马迹中的一猜测,但愿不是这样。寰宇,你把苍龙山庄当年之事重新讲述一遍”
莫寰宇应声回答:“是,当年宇文丞百岁宴席,姨夫和宇文丞应各派要求演示苍龙刀法,本事正常演习宇文丞却意外暴死。表面上看宇文丞死于姨夫的苍穹刀下,实际死于一种嗜血天蚕为引秘术,灵力尽失,气血衰竭而死”。
听到嗜血天蚕,莫寒烟更是已经崩溃一般,直接依靠在后座上,神情忽变,呼吸加快,问道:“寰宇,你确定是嗜血天蚕?”
寰宇回答:“我师父说当时宇文丞印堂处留下了嗜血天蚕的印记”
莫寒烟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莫月歆,完全不敢相信,摇头自问道:“怎么会是嗜血天蚕?龙舟怎么会有人使用嗜灵咒?”莫月歆看到姐姐神情不对,起身走到莫寒烟身后,双手扶着寒烟的肩膀,说道:“大姐,你先别着急,你能跟我们说一下嗜灵咒吗?”莫寒烟仰头看了看身后的莫月歆,点头说道:“好,嗜灵咒是魔教的一个禁咒,传言只有历代魔君才知晓此等咒术,它嗜血天蚕为引,导入被施咒这体内,天蚕将于施咒这形成寄生关系,平时在寄主体内无声无息却会无形中侵蚀寄主的灵力和身体,因此无法察觉,可一旦寄主这运转功法灵力,便会启动嗜灵咒,不足一刻便会金丹消散,灵力尽失,气血衰竭而死。消散的金丹和灵力会汇集到天蚕卵中,供养人慢慢吸收。而嗜血天蚕的印记不仅印于印堂表层而是整个头骨当中。”
几人都惊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狠毒的毒咒,毁人无形,偷梁换柱,转化他人灵力,莫月歆又问道:“大姐,不会是舅舅吧?”寒烟连忙摇头:“怎么会,且不说母亲出自魔教,和舅舅实为兄妹不曾结下丝毫仇恨,根本不存在谋害动机呀?而且嗜血天蚕导入人体需以清水导入,所以施咒之人,必是身边之人。
莫靖天脑中捋顺着着两种罕见的魔咒,推测道:“嗜血天蚕为侵蚀咒,表面上冲着宇文丞的法力修为,实则一箭双雕,更是挑起各门派和玄冥教的战争。千年隐虫为控制咒,但玄冥被灭,生灵涂炭,短时间内再无翻身可能,大姐身负重伤,控制大姐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应该是不是同一批所为?”
寰宇思考片刻,右手食指摸了摸下巴,说道“我到觉得放出嗜血天蚕和千年隐虫的为同一人,这种感觉很强烈,只是推测不出背后缘由,如果说我们玄冥教非正非邪,虽然不为正派所接纳,却未曾和具体哪一个派别,哪个人结仇结怨,至于魔教我们尚有亲缘关系,虽不同流合污,但我们两教非友更非敌人,也没必要加害玄冥。但两件罕见之物竟渐渐指向玄冥教,绝非巧合,肯定是早有预谋”
莫靖天眯着眼睛思索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可背后迷雾重重,这些零碎线索和猜想不足以推出幕后真凶,看来有必要查一查当年旧案了,玄冥之仇不能不报,但也不能找错仇人”。
此时寒烟和月歆也在思索,心事重重,内心反复思量:“同时具备嗜血天蚕和千年隐虫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会是谁,有为何这样做呢”
寰宇此时又想到百年浩劫的预言,问道:“这会不会和百年浩劫有关?”莫靖天忧虑的看着前方,说道:“但愿无关,不过五至神器现世,必将有其因缘,为今之计只能一边找寻五至神器,一边探查当年真相,轩儿,此次你同寰宇一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