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存在宇文旭之子是否能继承苍穹派的掌门的问题”众人寻声望去,一个方脸浓眉的男子带着几个苍穹派弟子过来。
站在程子涵身边,道:“嫂子,轩儿,你们退后”然后说道:“宇文灿,师父当日说吧掌门之位传给轩儿,并没有说要传给谁的儿子,重要的是要给这个人。宇文轩身怀寒冰诀和苍龙刀法两大功法,正是我苍穹派掌门的不二人选,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宇文灿见宇文正如此强横的维护程子涵和浩轩,态度便软了许多,说道:“无论是苍穹派选掌门还是轩儿归祖,都是苍穹派的大事,岂能是我们几人在这路动嘴皮子说的算的,我也不是反对轩儿,就是起码的名正言顺,能说服苍穹派几百弟子吧。轩儿的特殊身份特殊经历恐难以服众,弄不好我们苍穹派会因此四分五裂,我想这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宇文灿看似态度好转,实则笑里藏刀,在以教派分裂相要挟。暗示如果处理结果不能让人满意,自己还有他人几位师兄弟可能带着弟子分出苍穹派,另立门户。
宇文正当然听出他话中有话,别有用心,但也担心会弄巧成拙,态度稍显平和道:“三师兄所言极事,到时我考虑不周了。确实轩儿的身份特殊、经历特殊,如今苍穹派时局又特殊,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以免让其他门派看笑话,这样吧,老七在路上,中午便回来。我们师兄弟六人,加上嫂子和浩轩,午饭后玉华殿见,商议一番怎么样?”
宇文灿那阴森的眼睛泛出森森诡异,说道:“都是为了苍穹派,我们必须给出几百位弟子一个合理的解释才好,那我们玉华殿见。”
宇文正、程子涵等人来到程子涵的住所,关上门道:“嫂子,我已经得晓宇文灿联合其他三位师弟准备发难于您们,就连忙赶了回来,七师弟已经在路上。可加上七师弟这局面三对四,恐怕对我们还是不利。”
浩轩行礼道:“多谢师叔相帮。”宇文权道:“轩儿,快快免礼,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你既是师父选定的后人,我必全力相助。与宇文灿相磕到底,我不怕,但我怕就怕在因此事处理不当导致苍穹派内部破裂分离,宇文灿刚刚已经暗含此意。”
这一句话明显说道了点子上,苍穹派七支分脉宇文灿等六人各带一只,分别传授功法,如今四支在宇文灿的手中,完全有实力另立门户。况且门派内部问题处理不当导致分离另立门户的比比皆是,玄机派和玄冥教就是一个例子。但若为了门派和谐统一,任人宰割,日后恐怕危害更大。
程子涵道:“五师弟,那怎么,阿旭刚走,绝不能让苍穹派散了呀,让我在九泉之下和师父和阿旭交代。”说着程子涵掩面哭了起来。短短几天灾难接连发生,本以为水陆法会结束事情会告一段落,谁知贞儿出家,宇文灿法难,让这个不幸的女人疲惫的不如如何应对。
浩轩看到流泪的母亲脑海中闪现的是莫寒烟失落的样子,多种情感交杂。他曾经是那样的同情莫寒烟,心疼莫寒烟,如今自己母亲的这般痛苦几乎是莫寒烟一手造成的,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能理解莫寒烟为夫报仇,换作谁会甘心被陷害而不发一声shen • yin,他也知道当你就是父亲的一时贪念铸成大错,身为儿子他愿意替父亲承担所犯下的所有罪责,甚至去死。但是他不能原谅莫寒烟,玄冥教抹去自己的记忆,欺骗了他整整十四年,还诱骗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一个人犯下十恶不赦的滔天罪行,也不能是自己的孩子做惩罚的判官或者执行判决的刽子手,这为伦理道德所不容,更不能为人性所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