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
沈渔竖起大拇指，眉眼弯弯，一双水眸直勾勾盯着烤鸡。活脱脱一副馋猫样，与平日完全是两个样。
莫宵受到感染不自觉看出了神，唇角不自觉勾起。
“你吃腿，我吃翅膀。点心我们一人一半。”沈渔说了一阵不见回答。抬头发现莫宵正发愣。抬手在他眼前挥挥手。
“看什么呢？”
莫宵猛的回神，垂下眼睑挡住窘迫，将手中的油纸包递出去。
“我喜欢吃翅膀，你吃腿。”
“行行行。”
沈渔啃着鸡腿红唇站满了油脂，火光下亮闪闪。莫宵睨了眼，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暗流涌动。
寂静的夜里，突然咚的一声响。
沈渔咬着肉抬头看向暗处，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一声□□。
“那边是……”
“有人。”
莫宵扔了鸡骨头率先起身走进黑暗。片刻，扛着个男人走回来，扔在火边砰的一声掀起灰尘。
男人胸口被捅了一刀，身上的紫袍被鲜血染湿。双眼睁大，眼底透着不可置信。身体冰冷已然死透了。
外面动静吵醒了帐篷里的人。雪莱等人大步匆匆走出来。沈河看到死去的安氏侍卫，眉梢簇起，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谁要栽赃嫁祸给我们？”
等了一天不见个人影，这会来了个死人。
沈渔觉得不是个好开头。
“通知安惜羽来接人。来一队人跟我走。”
沈河带着十五名弟子，冲进侍卫被发现的地方转瞬没入黑暗。雪莱沉下脸点了根炮竹，蓝色的火焰升上天空。
剩下的弟子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安氏侍卫死在咱们这儿，安氏那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安家那些人就是炮仗，找不到线索肯定又怪上我们。”
“我们没动手怕什么，大家回去休息等人来了再说。”沈渔给雪莱使了眼色，后者率先走进帐篷。
其他弟子对视一眼，点点头深以为然。各自离开。有几人想留下来一起守夜，看到面无表情的莫宵立刻改了主意。
有莫师兄在他们就不凑热闹了。
等人走完，火堆旁安静下来。
死不瞑目的尸体在眼前，大半夜还是挺渗人。沈渔转了个身背对着来个眼不见为净。
莫宵将她动静看在眼底，起身拎起尸体走到十米外扔到黑暗中。拍拍手，慢条斯理走回来。
“人都死了怕什么。”
“……”
死人她是不怕。但同处一室还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就渗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