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街春意正浓
策马同游烟雨如梦
檐下躲雨
望进一双深邃眼瞳
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
雨丝微凉
风吹过暗香朦胧
……
想起那年伞下轻拥
就像躺在桥索之上
做了一场梦
梦醒后跌落粉身碎骨
无影亦无踪”
歌词凄美动人,连挽心音都愣了一瞬,只静静的听着白妗灵一字一句的唱。
一曲唱罢,白妗灵淡漠的问“可有记住?”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挽心音认真笑着“当然,如此好的曲子怎能错失。”
这样吧,你把轻纱外罩披上,我弹给你听。
只见粒筠抱来一把琴,这把琴正是白嘉怡之前拿出来的那把,白妗灵眼睛一暗,把琴拿过,抱在怀里,轻抚琴声。
低头缓缓却又极致冰冷说“母亲,你放心,总有一天我回把属于我们的一切夺回来,让那些曾经**过女儿的人付出代价。”
挽心音状似不耐烦地道“磨磨蹭蹭的,还上不上台了?把衣服披上,我弹给你听听。对了,此曲名谓何?”
白妗灵抬起头,神色如常将琴递给挽心音,淡漠道“《我的一个道姑友人》。”
挽心音点头,将琴放好,同时弹奏了起来,同时白妗灵也把外罩披上了,紫红丝绸腰戴束好,简直让整个人的气质高了几个层次,令人眼前一亮。配上艳绝的容貌,简直若红梅初绽。
白妗灵坐在挽心音对面,忍不住看她低头柔柔抚琴。琴音空灵悠远,夹着歌词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万般滋味,令所听之人仿若身临奇境。连白妗灵也呆了。
一曲弹罢,白妗灵回神故作不屑“不过如此,勉强凑合!”
“哦?我弹的如此卖力竟然只得你一句‘不过如此’简直是自找罪受。”挽心音随意道。
白妗灵也为接话,只丢去一句“好了,该出场了。”便率先走入殿内。
两人与舞台上相对着,一女子人坐着抚琴,另一出场便惊艳众人一把的女子站着浅唱,一红一翠,好似多年挚友般一奏一唱,天下一绝。
几乎殿中所以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她们身上。沉溺在这梦一般的意境里。似乎她们就是歌里的女子,伤痕累累,柔肠寸断,凄美至极。
曲罢,殿内被沉郁的气氛笼罩,当人们还未回神,鼓声突然响起,台上只剩白妗灵一人,挽心音不知何时已回到席位坐下,笑着看着舞台上轻舞飞扬的女子。原来准备了两个歌舞,歌后再舞,前凄后鼓,当真妙绝。
本来殿内的众人沉浸在悲凄的歌声中无法自拔,一声鼓声顿时把先前的氛围驱散,却让人跌入另一个梦境。声声入耳,几又冰封千里的气势又细腻的感受到女子般的柔情。
似一位将军,多年征战沙场,遇到过千钧一发的境况,经历过九死一生,铁骨铮铮,冷血男儿,心中的某处却极尽温暖,也有柔情的一面。每到午夜,孤冷凄清的军营内,将军的便思念愈渐澎湃。他思念家中独守空房的妻子,心中的愧疚更是如潮般汹涌,就像黑夜吞噬人的神精。
一曲鼓舞似一段人生。女子发丝飞扬,裙裾飘扬,身形似一只鸿雁,鼓声却似鹰般迅猛。
一舞终了,下面突兀的响起了酒杯碎裂的声音,白益回神,满脸歉意的笑了笑,酒杯便是从他手里应声而落。
白妗灵谢礼后,掌声让雷般响起,柳佳虽然脸上嫉恨,但心里还是被震撼了。
挽心音留意到项啻也微微拍了三下,竟在她看他的同时向她看来,两人目光触之即离。
而清王脸上也不再挂着痞痞的笑,还站起来出声称赞“好!”
白嘉怡的脸上全是嫉妒和怨恨,整张脸显得有些扭曲狰狞。
皇帝皇后两人也拍手称赞。龙颜大悦。
刚要开口赏赐二人,挽心音开口道“皇上,白姑娘才情过人,惊才艳艳,为人却低调,先前说什么‘白府大小姐是废物’简直笑话,若这样也算废物,那这世上可就难出才女咯,既然白姑娘才艺精湛,难得施展才艺,让在坐各位大饱眼福,皇上是不是该奖励奖励啊?”
皇帝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朕正准备赏赐你二人!”
挽心音又状似无奈道“我还是算了吧,皇上本就对曲府恩宠有加,臣女小小表演一番能是龙颜欣悦便足矣!不求赏赐,倒是白姑娘尽心尽力,应当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