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商户之女,家中财帛万贯,自小娇生惯养;但由于门户不高,见识有限,只能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好不容易跃上枝头做了将军夫人,却差点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如今死里逃生,谁曾想又要颠沛流离,她如何能肯?
她这几年过得太好,比较丰腴,即便在牢里走了一遭,看着也不见清减。
“嘉树啊,我现在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身强体壮。若是一味奔波劳碌,身体怕是吃不消。要不这样,你们先走,等到安顿下来再将我接过去?”
继室坐在主位上摆谱,她的贴身丫鬟和嬷嬷也开始帮腔。
沈嘉树带兵打仗还行,面对这群妇人就无能为力了。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嫡母,单一个孝字就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只能干巴巴地解释:“此地不宜久留,会出事的。”
继室不以为然。
“这地方又偏又破,能出什么事?何况今天那伙黑衣人有本事将我们从天牢中救出来,肯定也会安排好后续事宜,哪用我们继续操心?”
继室面上和善,见沈嘉树还要继续说话,她连忙说:“姝儿不是皇后吗,就算现在被废,可到底与皇上有过夫妻之情。只要她开口求饶,说不定皇上就能网开一面。”
到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
“姝儿没错!她不需要向那狗皇帝道歉求饶。”沈嘉树脸色陡然阴沉,大声喝止。
继室惊得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婢女连忙替她顺了顺气,继室这才面露不满:“你冲我吼什么吼?我好歹也是你的嫡母,辛辛苦苦养了你20年。”
见沈嘉树连连告罪,她脸色这才缓和不少。
继室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沈家今日有此一劫,说不定就是姝儿在宫里得罪了皇上或其他贵人。否则,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扣上了通敌卖国的大罪?”
无视了沈嘉树铁青的脸色,继室越说越觉得自己苦,开始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