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心头一软,万分怜惜,说话都带着柔情。“谁惹玉儿你生气了?”
继室姓钱,名金玉。
她低垂着眼帘,用丝帕擦着眼泪。
还未开口,一贴身嬷嬷便道:“还不是大小姐不知在外头信了哪些个不怀好意的人,非说夫人待她不好。老爷你是没听见,大小姐方才的话有多伤人,字字戳心,意图逼死夫人啊!”
“住口,休得胡言。”
等到嬷嬷说完之后,继室才生气地喝止了她。
她趴在沈父怀里,泪眼朦胧地看着沈父,脸上露出了勉强苦涩的笑容。
“姝儿性子虽然顽劣了些,但她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我知晓她不是恩将仇报、吃里爬外的人,她只是在耍小脾气,等过一阵就好了,老爷你可别不分青红皂白地责罚打骂她。”
话听着似乎没问题,但却经不起深究。
沈父不想吼江以澜,可若放任不管,又怕‘沈静姝’性子越发顽劣。
他与沈嘉树常年在关外,只近几年才回京久住。
以往都是通过继室寄过去的书信才知道沈府发生的事情,自然不清楚她是怎么教孩子的。
他眉头一皱,板着脸说:“姝儿,你现在已经不小了,为什么还不懂事?”
见所有人都向着继室,江以澜深吸一口气:“罢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还是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沈父和沈嘉树一直被蒙在鼓里,不会轻易听信她的一面之词;而其他女眷,要么是继室的人,要么就被继室敲打过,谁也不敢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