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四的一颗心陡然沉在了谷底,然而双眼却在不停环视四周。
他忽然跪倒在沈父身前,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哭诉道:“将军,我错了。我利欲熏心出卖了将军,我有罪!我辜负了将军对我的期望和信任。
但是将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现在已经知错了,你就看在以往我们的情分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呸!你这种人会知道错?别在这儿恶心人了。”沈嘉树看到段老四这个样子,顿时想起了继室的所作所为。
见沈父不为所动,沈嘉树也不好糊弄。
段老四把心一横,又扇了自己两巴掌。
“沈将军,少将,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这样,只要你们肯放了我,我马上回去想办法把其余沈家人全部救出去。”
沈嘉树双目陡然瞪大,张嘴就骂:“你已经把所有人都杀了,故意伙同刘知县在外贴出要斩首示众的告示,想来个瓮中捉鳖,现在还好意思说救人?你到哪儿去救,阴曹地府吗?”
他气得胸膛起伏,提着长剑上前就想杀了段老四。
段老四眼神微闪,很是心虚。
但下一刻却义正言辞、斩钉截铁地说:“少将,沈将军,我没有shā • rén,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全部被关在地牢中。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
语气太过肯定,说话很有底气,让前行的沈嘉树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沈父脸色一沉,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