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断一臂她可以忍，只有有断肢重生的丹药，手臂总能够长重新出来；可若毁了容，李鸿永还会爱她吗，其他师兄们还能怜惜她吗？
不能。
到那时，没有人会对她另眼相看，也不会再有人送她天材地宝。
她都快被气疯了，一时间竟然没考虑到自己完全不是江以澜的对手。
提着长剑就要冲上去与江以澜拼命，不过被身旁的李鸿永拉住了。
“菀儿，你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霍菀想也没想，红着眼脱口质问。
待看到李鸿永那异样的眼光，她的怒火瞬间褪去，一层凉意爬遍全身。
狰狞的表情逐渐化为委屈无助，配上她那温温柔柔的哭腔，瞬间激起了天华宗弟子们的保护欲。
“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一时被气得失了分寸，没想过真的要对师姐做什么。我想不通，师姐为何要无端与我作对。即便我再怎么向她示好，她还是无动于衷。”
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结果咸咸的泪水划过伤痕，又加重了痛楚。
霍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比钻心蚀骨。
她忍住了，还露出一副以德报怨的表情，泪眼婆娑地望向江以澜。
“师妹，对不起，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刚才我只是被气得狠了，这才说出口不择言的话。我们都是师姐妹，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视你为仇敌。”
“菀师妹，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原谅她？”
“根本就不值得！”
“你把她当师姐，她何曾把你当过师妹？”
众人看着霍菀委曲求全的样子，心生怜意，更是狠毒了江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