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慈祥的面容，双目未闭，胸前挂着数枚勋章。
他已经死去，但风华依旧，反手握着太极剑，双腿死死钉在地上，目光注视着前方死去的母虫。
龙川看到，一根血红的尖刺插入了老人的心脏。
眼眶微微湿润，龙川对着老人敬了个庄重的军礼。
老人名为郭兵强，出自古武世家，是一名九十岁高龄的老战士，参加过建国来历次战争，屡立战功，退伍后返回家乡，默默无闻。
前世，他成为华夏精英部队的教官，训练出无数擅长太极剑的精锐战士，后踏入行星级五星，在掩护人民撤退时与一头行星级七星魔龙血战而亡。
今世，他以行星级三星的身份，只身一人闯入虫穴，斩杀行星级五星虫族母虫。
龙川肃然起敬。
华夏自古以来就有古武世家，相传他们是古代修士的后代，虽说后来修炼之法失传，但他们也守卫家族与国土上千年。
前世的战争初期，就是古武世家在血战抵挡，他们中有潜力巨大的天才，可没有发挥的机会便战死沙场。
这一世，郭兵强老者亦然。
紧急征兵中，入伍的大部分古武世家子弟都加入了最精锐的太空军陆战队。
忽然，龙川听到一声异响，他猛地回头，看到刺入郭兵强心脏的那根血红尖刺突然缩了回去。
母虫连着血红尖刺的那块肉忽然蠕动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裂增殖。
龙川直接拿出无影戟，一击斩出。
肉块轰然破裂，血红尖刺断裂。
母虫彻底死亡。
龙川握紧拳头，看向郭兵强。
郭兵强的尸体依旧伫立着，目光平静。
龙川看着那双眼眸，精神忽然有些恍惚。
回过神，龙川讶异无比，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恍惚过。
郭兵强，似乎有种死后仍存的气场。
“龙川，我靠！”
小米的惊呼忽然响起。
“怎么了？”龙川问。
“靠靠靠！”小米尖叫，“这个老者以行星级三星的实力，杀了一头行星级五星母虫，两只行星级四星飞镰虫！怎么可能？！”
“你看那些伤口，光滑整齐，力道把控简直完美，卧槽！这伤口是普通精铁剑砍的，精铁剑还没有损毁......”
龙川认真观察那些伤口与剑痕，果真如小米所说。
忽然，他感到眼前似乎有一闪而逝的剑光掠过。
他猛然一惊：“我看到了剑光？”
“这位老者的身躯还是普通身躯，没有服用过基因药剂......但他取得了这等战果，他不会是踏入精神境界了吧？”
“精神境界，什么东西？”龙川疑惑。
小米显然惊诧至极，声音都微微颤抖。
“精神境界，是生命个体专注于某一领域达到极致，从而与宇宙本源感应而踏入的境界，踏入这个境界，是成为黑洞级强者的必要前提！”
“精神境界会让你的挥剑、出拳甚至谋略浑然天成，似乎上天都在帮助你！这只是精神境界的普通作用。”
“精神境界的更深层甚至可以影响人的精神......不是灵族的那种脑电波，脑电波是可以规避的，但精神境界的影响不可以......”
龙川听得有些懵。
“唉，可惜，如果这个老者早点被我发现......我定能培养出一代绝世强者！”小米叹息。
龙川思索着，似乎懂了。
精神境界，不就是华夏所说的“道”吗？
不过，精神境界似乎比道包含的范围更广一点，还可以影响人的精神。
“这个老者的精神境界最起码达到恒星级了。”小米还是惋惜地说，“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