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过来了解自己不在的时候,队里积攒了什么问题。
干部们赶紧如实相告,一件关于赵梅梅偷偷写日记表达对指导员老张的爱慕,一件就是赵菀香的流言。
说起赵菀香那些流言,什么水性杨花,偷东西逃婚,跟其他男人发生过……那些难听话实在难以说出口,每个人眼神闪烁含含糊糊。
沈奉打断道,“这件事上面也在查,我回来已经知情,不用说内容,就说你们怎么解决。”
他脸上神色不变,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不苟言笑,只半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厉,又生生克制住的寒意。
干部们赶忙说道,“在队里还没有查清之前,我们不会让这种流言继续传播下去。还有,还有就是大家现在一致怀疑这件事背后有阴谋,又了解到流言最开始从运输队传播出来,所以打算把运输队当做突破口,看看这件事的传播到底有人出于无心还是有意。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那个自称菀香老师的老乡,如果能把那个人找出来,那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找人何其艰难,不过队里既然做出决定,就打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
大家如今想得很明白,这不是菀香老师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他们的一把手、主心骨,关乎他们整个队里每个人。
他们坚决不允许事情酝酿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于是说完之后齐齐看向沈奉,想了解到他的看法。
沈奉若有所思后只是点了下头,肯定了他们工作的方向,然后淡淡道,“这件事你们来,解决了就好。”
干部们这才想起来,按照他们沈连长性子,肯定会选择避嫌不参与。
大家齐齐保持了沉默。
沈奉鼻尖忽然飘过一缕烟草味,他余光追寻过去,就见是队里的记工员点了根烟,在那里苦闷地抽着。
不说干部们,整个队里也知道他们沈连长从来烟酒不沾,所以大伙儿抽烟尽量避着他,不想叫他反感。
记工员一时忘了,出于习惯点上烟抽了两口,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看过去时发现他们沈连长抬起眼皮又垂了回去,动作小到尽管只是像眼皮动了一下,他都一个激灵赶紧掐烟,严阵以待地背过手坐起来。
沈奉漫不经心收回视线,打破了沉默,“赵梅梅的事说一说。”
其他人就等他这句话,纷纷道,“她原本还想抵赖,但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最后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抵赖不了。”
“她明知道老张是有妇之夫,还在本子上写那种东西,她既然敢写,就代表思想出了大问题,这是作风问题,必须严肃处理!”
大伙儿下午去医院审问赵梅梅的时候,面对她的哭哭啼啼和大半张纱布包裹的脸,说实话心里难免心软,说到底她只是偷偷暗恋了一个不该恋着的人,对其他人也没造成任何损失和影响。